林昭宜的肚子突然疼了一下,她停下腳步身子踉蹌的靠在牆上了。
茯苓見狀,趕忙緊張的扶住了林昭宜:“夫人,奴婢扶你回去吧!”
林昭宜紅著眼睛強撐住身子:“不必,都來到這了,自然是要進去慰問一下婆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嚥下內心的酸澀。
下一刻,她重新站直了身子,又恢復了一慣的端莊。
安和院。
時不時傳開蕭老夫人的叫喊聲,顯然她的婆母心情不好。
換作以前,她但凡不順心,就得要讓她來聽她教誨。
說是教誨,其實就是指責,沒完沒了的指責。
如果她態度不誠懇,還要被她罰跪。
遙想剛過門那幾年,她可是沒少受她的氣。
直到後來她發憤圖強,給蕭府賺了足夠多的銀子,她的態度才稍稍好了一些。
但也只是稍微好了一點,但是也知道好了一點而已。
如今她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是時候再出出氣了,否則這口氣就得憋到地下了。
林昭宜進入老夫人內室時,老夫人正在指著嬤嬤臭罵。
她看到林昭宜進來了,頓時耷拉個眼皮看向了她。
“你來幹什麼?”
林昭宜勾唇徑直走到了蕭老夫人的跟前,而後微微屈膝行禮:“兒媳給母親請安了。”
蕭老夫人看著她冷哼一聲:“你還知道來請安,你都多久沒來給我請安了?
在外擔著賢名,背地裡對婆母,連最基本的孝心都沒有。”
林昭宜挑眉:“母親怕是忘了,以前母親的院子裡,日日都供著最頂級的血燕。
這人參鹿茸更是家常便飯一般,多到吃都吃不過來。”
蕭老夫人冷哼:“那是以前,現在哼·····”
林昭宜眨了眨眼睛:“是啊,現在母親在院子裡,連個正經的白燕都沒有,更別提什麼人參鹿茸了。”
蕭老夫人瞪著她:“你還好意思說,哪有你這樣做兒媳的,一點孝心也沒有。”
林昭宜勾唇:“孝心?人的孝心,應該是對那些值得敬仰的長輩,像母親這種,即便是我給一座金山,你也覺得是理所當然。”
蕭老夫人瞪她:“無論如何,我是你的婆母,你就必須要孝敬我。”
林昭宜:“你這句話,嚇唬十年前的我還先行,現在您可嚇不住我了。
因為我發現啊,母親你也就那點本事兒,而且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蕭老夫人聞言,頓時手指顫抖的指著林昭宜:“你······你敢當著明兒說這句話嗎?”
林昭宜一臉坦然:“母親這裡可以去喚他,您看我敢不敢?”
蕭老夫人咬牙,漲紅著臉瞪著林昭宜,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昭宜靠近她笑道:“母親,我就是反了天,你的兒子也不會休了我。
從前您是蕭府的主母,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完全全取代您了。
這蕭府沒您可以,沒我可不行。”
蕭老夫人瞪著她:“你······”
林昭宜繼續眯著眼睛笑道:“所以我就算是真跟哪個男人睡在一起,那又能如何?
您也這麼大歲數了,沒幾年活頭了,還是省省力氣,能熬幾年算幾年吧!”
蕭老夫人聞言,頓時急得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去。
“林昭宜!”
她怒吼著,剛想要發作,外面便傳來了喊聲。
“太后娘娘懿旨到!”
林昭宜勾唇站了起來:“母親驚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