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經過了一夜的查探,大理寺與刑部掌握的線索並不多。
現場並未留下任何兇器,甚至沒什麼蛛絲馬跡。
不過可以判斷其中一個兇手的修為應該是在六品圓滿到五品小成之間。
另外一個兇手的修為則是比第一個兇手弱。
這兩人中,只有一個是邪修。
應該是修為更低那人是邪修。
得出結論,邪修的修為大概在九品到七品之間。
若是邪修的修為有六品或五品,那應該與另外一名兇手一起出手殺掉護衛才是。
除非那邪修修為不高,無法對護衛出手,只能等護衛被引開,然後對李公子出手。
看護衛的傷口,是被細劍所傷,修為較高的那兇手大機率是女子。
嚴懷康與鄭雲夕的水平還是很高,即使姬無妄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但還是讓他們推斷出許多東西……
第一縷金線刺破雲層時,整個蒼穹都成了被點染的生宣。
露水凝在竹葉尖將墜未墜,折射出針尖大小的虹彩,草蟲窸窣聲忽然靜止,彷彿萬物屏息等待神祇揭開帷幕。
江面浮起淡淡的琥珀色,漁船桅杆刺破霧氣,驚起兩三隻白鷺,翅尖掠過水麵時抖落一串碎金。
嚴懷康與鄭雲夕從子時查到了卯時,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董飛弘也在全程監督,一夜未眠!
鄭雲夕緩緩開口道:“董指揮使,兇手一共兩名,其中一名是女子,修為應是六品圓滿或五品小成,邪修大機率為男子,修為大概在九品到七品之間。”
董飛弘微微頷首,“兇手並未留下太多線索,兩位大人覺得應該從何處查起?”
嚴懷康緩緩道:“先從詩會查起,一同參與詩會之人,知曉李公子的具體離開時間和路線。”
鄭雲夕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雖然那些大臣府上的公子小姐不太可能是邪修,但也需細查一遍才能排除。
“我先將目前的情況稟告陛下,你們去將人召集起來,一一詢問。”
董飛弘說的是詢問,而非審問,就是讓倆人注意尺度。
鄭雲夕低聲問道:“那皇子與公主,可要詢問?”
董飛弘回答道:“自然也要詢問,此事非同小可,除了陛下之外,沒有人有特權。”
話音落下時,董飛弘便已經離開。
嚴懷康撇了撇嘴,“又不是你問,你自然無所謂。”
鄭雲夕說道:“我手中已有詩會名單,咱們兵分兩路,將昨日之人全部召集起來。”
嚴懷康微微頷首,“那皇子與公主,就勞煩鄭大人去請了!”
鄭雲夕輕笑道:“嚴大人膽子這麼小?如何當上刑部侍郎的?”
嚴懷康聞言也不惱,笑呵呵回應道:“膽子小,才能活得久。”
……
姬無妄在漾碧池休息了一晚。
被皇后害的,他當了一晚上的棒小夥。
漾碧池內沒有床榻,只有一些桌椅,姬無妄便將椅子拼在一起睡了一夜。
很快,便有一位年輕侍女前來稟告道:“三公子,公主有請。”
姬無妄點了點頭,跟隨小侍女來到大堂。
長公主已經準備好了膳食,還挺豐盛。
十八道御膳錯落鋪陳,掐絲琺琅攢盒盛著琥珀煨熊掌、瑪瑙燉駝峰,白玉荷葉盞托起金湯官燕。
琉璃州葡萄釀在鏨花銀壺中泛著流霞光暈,泰安州荔枝尚帶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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