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妄離開藥房之後，便回了無妄苑。
他沒有去找姬北，首先是沒有任何證據。
他過去敲打試探也沒用，姬北性子沉穩，遇事不亂，可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另外，這件事也未必就是姬北乾的，他目前只是懷疑物件而已……
桃枝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準備服侍姬無妄洗浴。
姬無妄感覺晉級六品之後，自己的殺戮慾望愈發強烈起來，這種衝動不太受他控制。
等修為再提升一點，他可能就需要一些“解藥”，否則的話，這種衝動容易壞事……
銅壺滴漏聲被氤氳水霧浸得綿軟，十二扇雲母屏風隔開夜色，屏角垂著的銀燻球正吐出最後一縷蘇合香。
桃枝半截藕荷色衣袖挽至肘間，指尖輕探浴桶邊沿試水溫，腕間玉鐲磕在桶壁，驚得水面玫瑰花瓣一顫，盪開幾圈胭脂色的漣漪。
自從殺了山匪，姬無妄送給桃枝玉鐲後，她便一直戴著。
見水溫不夠，她垂首將銅壺中溫水徐徐注入，蒸騰的熱氣爬上她鼻尖，凝成細密汗珠。
桃枝取過纏枝蓮紋瓷盒，剜一勺茉莉膏子抹在掌心，揉搓間甜香混著水汽，竟比廊下新開的硃砂梅還要濃烈三分。
姬無妄閉著眼享受著桃枝的服侍，水珠順著下頜滾落，這一幕讓桃枝覺得很有誘惑力，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姬無妄忽然開口說道：“稍後去悄悄打聽一下，府中下人死了，一般是葬在哪裡。”
“記下了，公子。”
桃枝將姬無妄的話記下，也沒多問。
更漏將盡時，桃枝握著犀角梳為姬無妄通發。
銅鏡裡映著殘瓣漂浮的浴湯與姬無妄的俊臉。
桃枝誇讚道：“公子，你真好看。”
姬無妄笑道：“我家桃枝更好看。”
“嘻嘻。”
桃枝傻笑兩聲，忽然問道：“公子，問你個事。”
姬無妄隨口道：“你問啊！”
桃枝支支吾吾道：“嗯...那個...就是...若是皇族詩會奴婢贏了，你真的會幫我洗浴嗎？”
桃枝說完自己臉都紅了，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姬無妄哈哈一笑，回應道：“你還以為本公子會賴賬不成？現在進來浴桶，本公子服侍你。”
“啊？”
桃枝微微一愣！
她真的只是好奇問一下，沒想過公子直接就要實施。
“啊什麼？不想要？那算了！”
姬無妄一臉戲謔之色，帶著笑意望向桃枝。
“嗯...要……”
桃枝雖然害羞，但此刻自然也不想退縮。
姬無妄詢問道：“是要本公子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桃枝低聲回應：“奴婢自己來。”
桃枝緩緩將自己的衣裙褪去，然後只穿著心衣進入了浴桶當中。
姬無妄調笑道：“應該脫完嘛！怎麼還剩了一些？”
桃枝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人家害羞嘛！”
說話時，紅燭在鎏金鶴銜燈盞裡爆了個燈花，氤氳水汽中，桃枝鴉青發絲垂落水中。
當姬無妄的大手落在桃枝的身上時，那具單薄身子正細細發顫。
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緊張。
“公子...你...慢慢來。”
桃枝蜷在榆木浴桶角落，半張臉埋進漂浮的玫瑰瓣裡，耳尖紅得像要滴血。
她需要一個適應過程，怕姬無妄一下子摸到一些比較敏感的位置，弱弱提醒一句。
“好！”
姬無妄確實有慢慢來，先從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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