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身段婀娜,金絲繡履點過猩紅氍毹的剎那,滿堂燭火都隨著裙裾翻湧的流波暗了三分。
她立在梨木戲臺前,蔥白指尖搭著琴絃,垂珠掃過耳際時,恰似白瓷盞沿滾落的瓊漿。
雪肌勝三冬新絮,額間貼赤金花鈿作纏枝牡丹狀,映得眉下那雙含情狐狸眼愈顯幽深。
眼尾用硃砂暈開半寸紅霞,睫羽輕顫時宛若墨蝶棲在桃花箋上。
鼻樑纖巧如羊脂玉筆擱,鼻尖一點瑩潤似綴露的蓮瓣,唇若含珠,恰如雪地落紅梅。
還別說,這凝脂花魁長得真不錯!
姬無妄覺得,也只比二姐和長公主差一絲而已。
若是不論身份的話,姬無妄覺得比步韻香還好看一些。
“姬兄,只可惜這凝脂不接客,長得還真可人啊!”
許磐嘆息一聲,顯得對凝脂十分感興趣。
姬無妄愣了一下,仔細回憶一番,好像印象中這凝脂確實不接客。
但這不符合邏輯啊!
這麼好看的花魁,豈是她說不接客就能不接客?
難道,這花魁背景還不簡單,有貴人相助?
很快,姬無妄想起來了,這凝脂有修為,是因為自身有實力,而不是因為有背景。
之前原主也想強攻凝脂來者,但剛巧看到一個客人醉酒調戲凝脂,一腳被踹到斷子絕孫,原主最終慫了。
雖然天香樓賠了不少銀子,但遠不及凝脂幫天香樓賺得多,月姐也拿她沒有辦法。
姬無妄十分不解,一個有點修為的美人,做什麼不好,為何偏偏要來當花魁呢?
此刻,姬無妄與許磐已經落在二樓雅間,可以清晰看到臺上的表演。
姬無妄微微頷首,露出痴迷之色,“嗯,這娘們,本公子很有興趣。”
許磐哈哈一笑,“姬兄可別亂來,別看凝脂姑娘如此文靜,其實性子烈得很!”
桃枝也附和道:“沒錯!與長公主成親在即,公子可不能胡思亂想。”
姬無妄一臉無趣道:“本公子過過嘴癮還不行了?坐下一起看吧!不用侍候本公子。”
桃枝點了點頭,坐在了姬無妄身旁,給他斟酒。
許磐一臉無語道:“你倒是給本公子也倒上啊!”
桃枝瞪了許磐一眼,“許公子自己沒手啊?”
“嘿!你個小……罷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個小女娃計較。”
許磐無奈,只能自己倒酒喝。
見許磐吃癟,姬無妄哈哈一笑,桃枝應該是帝京城膽子最大的小侍女了。
這時,一對孿生姐妹緩步而來。
二人皆著十二破鬱金裙,一襲天水碧,一襲暮雲紫。
裙角金泥繪的纏枝蓮隨步翻湧,恍若並蒂雙生花綻放。
面容似同一塊羊脂玉剖作兩半,黛眉皆描遠山含翠,唇間俱點硃砂泣露。
笑時如旭日破霧,並肩折腰施禮時,水袖交疊成蝶翼,美不勝收!
“見過三公子、許公子。”
孿生姐妹花微微行禮,眼含笑意。
說著,姐妹倆就朝著他們走來,打算坐在他們身旁。
“終於來了!”
許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意摟住一人,也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
另外一美人想要坐在姬無妄身旁,卻被桃枝阻止。
“都坐到許公子那邊去,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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