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屠冷著臉，坐在姬無妄對面，一言不發！
倒不是段屠對姬無妄有意見，他一向都是這樣比較冷漠的樣子。
姬無妄仔仔細細打量了一會兒段屠，他的臉確實好看，只是有些分不清男女。
若是有些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估計會非常喜歡這一款。
還好段屠有修為在身，自保完全沒有問題，不然的話，姬無妄覺得他肯定會被某些達官貴人圈養。
段屠也感受到了姬無妄的目光，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心想，三公子不會是女子玩膩了，看上他了吧？
畢竟段屠也知曉自己長得十分好看。
更年輕的時候，也曾有男子與他表白。
從此之後，段屠便板著臉，不給任何人好臉色，一副十分冷漠的態度。
果然，這樣做是有效果的，再也沒有不長眼的男子來與他表白了，女子也沒有。
段屠也漸漸養成了面無表情、不愛說話的性格。
姬無妄好奇詢問道：“你喜歡女子還是男子？”
段屠聞言頓時心中一驚！
果然，三公子確實對他產生了興趣，還開始打聽起來了！
段屠冷著臉道：“自然是喜歡女子，三公子為何這麼問？”
姬無妄聞言果然露出失望的表情，心想某些達官貴人沒有福氣，看來是沒機會玩段屠這個“大美人”。
見到姬無妄這副樣子，段屠心想更加確實自己的猜測。
看三公子這副失望模樣，難道果然是被自己的外貌所傾，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姬無妄接著問道：“段供奉來將軍府多久了？”
段屠面若冰霜道：“已有五年。”
姬無妄微微頷首，“那伏一刀呢？他來了多久，你與他可熟悉？”
段屠心想你的口味這麼重，連伏一刀都有興趣？
他淡淡回應道：“七年，他比我更早到府上，與他還算熟悉，但談不上多好。”
姬無妄接著問道：“為何？府內就兩個供奉，你們應該關係很好才是。”
段屠板著臉道：“我這人不喜歡交朋友，喜歡獨處。”
姬無妄沒有立刻說話，他是在試探，段屠與伏一刀，誰才是長公主的人。
青焰舔著越窯秘色瓷銚底，汩汩水汽漫過簾外垂落的杏黃流蘇。
羊脂玉茶碾不久前剛採摘的溯星紅茶，碎葉盛在鏨花銀羅裡，泛著新雪初融般的細光。
姬無妄月白鶴氅的廣袖拂過青玉茶床，“來，段供奉，喝口茶。”
段屠伸手去接，但十分小心，避免與姬無妄手指觸碰到，否則他怕三公子又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姬無妄一邊喝茶一邊問道：“你覺得伏一刀此人如何？有沒有什麼缺點或者秘密？”
段屠思忖片刻，回答道：“秘密不清楚，但確實是有一個極大的缺點。”
姬無妄好奇問道：“什麼缺點？”
段屠信誓旦旦道：“他不太愛乾淨，身上有點臭。”
姬無妄：“……”
姬無妄頓時無語，老子問的是這種事麼？
姬無妄只能問得更加詳細一些：“他有沒有一些明顯的特點，比如說特別愛財，或者特別好色？”
段屠回憶了一番，回應道：“沒有發現他特別愛財，好色倒是有一些，他會悄悄去天香樓，不過去的次數自然沒有三公子多。”
姬無妄豈能聽不出來段屠的意思。
他是有些好色，但沒有你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