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道安出身貧寒,沒有名師也沒什麼靠山,卻是先帝欽點的文魁之首,據說此人善謀略,為人老辣深謀遠慮。只是入朝之後,並未受到多少重用,為臣為官近二十年,一直輾轉各州府,不溫不火。”
謝明嫵聽到這,忍不住插話道:“以他的本事想要在京城混出個名堂應該不難吧?為什麼一直脫離京城所有的勢力包圍,遊走在朝堂邊緣?”
容衍再一次感嘆她的敏銳,“你覺得呢?”
“為官二十年,輾轉各州府,無處不留名,當真是不受重用嗎?這樣的官途,恐怕是先帝為先太子培養的一代孤臣吧!如此驚才絕豔之輩,竟然與護國公同謀叛國,不是腦子進水的話,就肯定是被人陷害。”
容衍眸色深沉,“楊道安家門被滅沒多久,就是先太子巫咒案。”
謝明嫵默了默,說道:“我今日去大普渡寺,見到了國子監祭酒沈家養在道觀的姑奶奶。”
“沈家與楊家是姻親,你說的這個人,是楊道安的外甥女。”
“沒錯,我祖母想娶她進門給我父親做續絃。今日去大普渡寺相看,我也跟著去了,還看了場好戲。”
她把寧郡王算計沈文君的事情說了,容衍很快抓住了重點,“陽平大長公主的態度很奇怪。”
謝明嫵贊同的點點頭,“最重要的是,沈文君讓我掩人耳目去見她。”
容衍微微凝眉,“沈文君……難道她知道楊家的事?”
謝明嫵猜測道:“這麼多年過去,她都老老實實待在道觀,突然動作,是因為裴家倒了,還是因為王皇后栽了,又或者是自身受到了什麼威脅,等不及了?或許,兩者皆有?”
“我看陽平大長公主收她做乾女兒的事,不想是因為投緣,沈文君對那位十分防備,甚至對寧郡王還隱隱有厭惡之感。”
容衍略略沉吟片刻,說道:“我來安排你們見面。”
……
沈文君今日跟著沈老夫人回了沈府。
對於沈文君母親當年的死,沈家一干人終歸是心虛的,再加上沈文君不常回來,府裡的人跟她都不熟悉。
心虛加不熟,等於冷漠。
她回來,也只是在沈家人來上房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露個臉,隨即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春櫻和綠棠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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