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謝臨的目光朝她看過來,“你跟我來,謹兒,你也來。”
謝謹玉有種不好的預感,僵硬的拽住裴氏的袖子,“母親……父親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奇怪……”
裴氏心裡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她到底不是毫無根基靠山的女人,默了默便恢復平靜,“沒事,不會有什麼事。”
她走前死死盯著了雪河一眼,卻發現對方眼中厲色比她還重幾分,心頭不由一凜。
這個雪河,留不得!
謝謹玉則是看向千春千山。
兩個丫頭沉默不語。
她們之前詐死,趙嬤嬤已經去衙門銷了她們的戶籍,賣身契自然也不作數了。二夫人則找了孃家人,給她們重新上了一份戶籍。
從今以後,她們與二姑娘不再有瓜葛。
謝謹玉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處理完了雪河的事,話題就回到了拂芳的身上。
黃姨娘始終都是一副低姿態,承認自己御下不嚴,甘願受罰。
謝老夫人沒說要拂芳的命,畢竟黃姨娘還給她生了個乖乖孫子。
“黃姨娘管教下人不利,禁足一個月,抄寫女則百遍。”
“是,婢妾領罰。”
眾人陸續離開蕪花苑。
趙嬤嬤的四十板子已經接近尾聲。
但其實她早已經死了,二夫人不過是在洩憤。
謝明嫵冷眼看著趙嬤嬤被打爛的屍體,面無表情的離開。
沒錯,她這幾日做的所有安排都是衝著趙嬤嬤去的。
沒了趙嬤嬤這層防線,接下來針對裴氏的計劃就好辦多了。
………………
棲華閣。
謝臨背對著裴氏站著,“蒲州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裴氏心口咚咚跳了幾下,謝臨對她態度的變化果然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