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有些驚訝,目光越過他看向閔懷山身後的一對老夫妻,卻並沒有什麼印象,只好先請閔懷山進去。
謝家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閔懷山身上,只有謝三夫人的目光落在那對老夫妻身上!
她整個人不自覺的踉蹌後腿,人磕在桌角上,撞的茶盞杯碟一陣咣啷亂響。
謝老夫人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眼中明晃晃的寫著“上不得檯面”幾個大字。
謝三夫人臉色由青轉白,“兒媳先退下了……”
謝明嫵語氣幽幽的阻攔,“三嬸且慢。”
謝三夫人望著眼帶幾分嘲弄望過來的謝明嫵,突然想起她那句“我賭三嬸去不了京城”的話,背脊忽然冒出了冷汗!
“你要幹什麼!小小年紀,整日裝神弄鬼,真當沒人能教訓你了?!”
謝明嫵對她死鴨子嘴硬的毛病早就習慣了,彎唇笑了笑,“三嬸這麼急著走,莫不是心虛了?”
眾人聽到這番話,都不由起了疑惑,都往那對老夫妻身上看去。
這二人雖然衣飾簡樸,卻不像尋常百姓,尤其那老伯,身著件青色長袍,看起來應是個文士。
謝明嫵客氣的問:“二位可認識我三嬸?”
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看向謝三夫人薛氏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凌厲!那老婦人早就咬牙切齒的紅了雙眼。
中年文士開口說道:“在下認識,貴府三夫人,是原先蒲州城有名的商戶薛家的女兒。十幾年前,她還曾是也是犬子的未婚妻!”
謝老夫人與謝三老爺聽得這“未婚妻”三字,俱面色大變!
謝老夫人忍不住站起來,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問在下什麼意思,何不問問貴府三夫人薛氏,當年是怎麼以破壁之身進得謝家門?”
謝老夫人聽得這話,立時踉蹌了兩步!
謝三老爺的目光猛地看向妻子。
而謝三夫人僵在原地,魂兒仿似沒了,眼珠子也快要瞪出來。
她這副樣子,再蠢的人也能看出事情不簡單。
謝臨出面問道:“先生有話但請直說!”
謝家兒媳,居然被指稱婚前還有這麼一段,這如何了得!
中年文士道:“在下馮毅,與薛家原是鄰居,後來薛老爺的商隊被劫,慘死在外,在下便叮囑內子,對薛家母女多照顧幾分。沒多久,我兒說他與薛氏私定了終身,我氣怒之餘只得為二人訂下親事。”
“誰知道剛定了親,薛家就反悔了。後來我們才知道謝家要聘娶薛氏,想著她嫁到謝家也能帶契孃家一把,就忍下了這口氣,更不曾將她已非完璧的事情透露出去。”
“直到三年前,我兒突然收到一封信,說是舊友相敘,也未曾留名。我兒前去赴約,回來之後卻不肯說那人是誰。前後來往兩個月的時間,突然有一天,我兒的屍體在凌雲寺後山的懸崖下被發現……”
謝三老爺聽說三年前已經變了臉色,聽見凌雲寺之後已經臉色鐵青!
薛氏就是三年前懷上的逸哥兒,且懷孕之前,經常去凌雲寺上香求子!
原來求子,是這麼個求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