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金文翰正黑著一張臉躺在床上。他剛才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裡氣得半死。早知道那是那個女人特意給自己要的,他才不會和朝東換。
等朝東送完東西再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主子臉色又不太好。他暗暗慶幸,剛才自己沒在屋,這回肯定不是自己惹主子生的氣!
藥是剛熬好的,還是滾熱的,需要稍微晾一會兒才能喝。
月五華跟心情明顯不好的王爺施了個禮,便將藥放在桌上,打算還是將喂藥的任務交給朝東和向北。
“朝東,一會兒藥溫了伺候王爺喝藥。”月五華說著,就想打個招撥出去。
卻不想她才說完,就聽床上的人道:“朝東,本王覺得昏迷了數日嘴裡都是苦藥味兒,想吃九品齋的玫瑰糕了,你去幫本王買來!”
“是!卑職這就去!”朝東歉意地看了眼自家王妃,退了出去。
月五華又朝向北說:“向北,你——”
誰知,她才說了半句,就聽床上的瀚王再次開口:“向北,本王晚上想喝新鮮魚湯,你幫本王去買魚!”
向北默默看了眼無辜的小王妃,應了聲“是,主子!”也退了出去。
月五華要再看不出這人是在針對自己,那就是傻了。
自己又沒惹著他,幹嘛要這麼對自己?。
她心裡也有點兒不高興了。
但考慮他還是個病人,她壓了壓心裡的不快,還是朝著床上的黑臉王爺福了福身,說道:“那就妾身伺候王爺喝藥吧。”
“嗯。”那人還是隻應了一個字。
她更加不高興了。端著藥走到床前,用勺子舀起一勺,吹溫,送至瀚王嘴邊。
瀚王張嘴喝了。嗯,這藥不苦,還挺好喝的。
又舀一勺。
又喝了。
直到一碗藥盡,月五華起身告退。
屋裡只剩了瀚王一人,朝西和向南進來伺候。
可是瀚王他心裡又不爽了:難道伺候本王喝藥這麼讓人不快?要不然那女人為什麼全程都沒有一絲笑容?
朝西和向南不知內情,進了屋還在悄悄議論——
“剛才迎面遇到王妃,看著她好像不太高興。”
“嗯,看出來了,也不知是誰如此討厭,連王妃這麼沒架子的人也惹。”
黑著臉在一旁聽著的瀚王,冷颼颼開口:“你們倆,打擾本王休息,去院裡的演武場跑一百圈!”
“是!主子!”兩人都覺得心裡太苦了,自己也沒說啥,怎麼就被罰了呢?
而心裡不高興的月五華,回去後越想便越加不高興了。那時候還說這人長得這麼好看,可別像他母妃那般跋扈,如今看來,還真是跋扈得很!
氣憤的她覺得王爺的良心簡直是讓狗吃了,她決定撂挑子了!
於是這天晚間,瀚王沒有看到那道身影。
到了第二日醒來,依舊還是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