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連玉安心存不合倫常的想法，想嫁給自己的哥哥，純妃都不惜犧牲兒子來成全她，她又怎麼會怨恨純妃呢？
難道是因為純妃設的這個計策沒給她辦成事，她懷恨在心？
“不想這些了，她們不湊在一起算計別人，那倒是別人的幸運了！”金文瀚打斷月五華的思緒，笑道：“我倒真想喝酒了，你陪我去喝一杯！”
月五華知他心裡不舒坦，攤上這樣一個母妃，擱誰也舒坦不了。
“好，那就去喝酒！”
二人出了空間，回到金文瀚的書房。
此刻已是半夜，屋內漆黑一片。
金文瀚要點燈，卻發現火摺子扔在玉安宮裡了。索性就不點了，伸手摸到了之前開了封的那罈子酒，又一手攬住月五華的腰，在月五華驚呼之際，飛身躍到了窗外。
“扶住我！”金文瀚提醒了一句，便又腳尖一點，縱身躍上了房頂。
角落中的當值的暗影侍衛，在聽到動靜剛要出手之時，辨出是主子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
正是月底時節，天上星光點點，卻只有很細的一彎月牙，因此周圍一片黑暗。
這樣的夜晚，倒難得的讓人心裡生出一股寧靜來。
兩人找好了位置坐下，金文瀚先拿起罈子喝了一大口，濃烈的辛辣嗆得他咳了一聲。
月五華接過來，也喝了一口，她倒覺得這棗花酒醇香得很。
金文瀚見她也喝了一大口，忍不住道：“這酒很是凜冽，小點兒口慢慢喝，喝急了容易醉。”
月五華點頭，將酒罈遞給他，說道：“在家的時候，無論是過年還是過節，我都很少被允許和大夥兒一起吃團圓飯，也很少喝酒。”
這些事金文瀚之前早就都調查過了，可現在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很心疼。
他坐過去，靠近她，溫聲道：“以後，無論是過年還是過節，我們都要一起吃團圓飯。”
他的聲音不高，但足以讓她聽見。
月五華只覺得他的氣息拂到耳邊，溫溫地很是舒服，不由得也朝他靠近了些。
只聽金文瀚又道：“我小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過年過節，每到那個時候，都要參加團圓宴，原本並不親近的人，甚至平日裡喊打喊殺的，卻也能湊在一起說親近的話，實在讓人厭煩得很。”
說著，又對著壇口喝了一大口，似乎是嗆得習慣了，這次倒沒有咳嗽。
月五華忍不住笑了：“那時候你一個小孩，赴宴只管吃好吃的就行了，還知道誰和誰親近不親近？”
金文瀚將罈子遞給她，說道：“怎麼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很是乖巧懂事，只是母妃並不喜歡我。玉安和我同歲，她脾氣大又任性，動不動就哭，反而母妃總是依著她。”
他摟住月五華的腰，沉默了片刻，又道：“所以，可能越不聽話的孩子越得大人的寵愛。”
月五華喝了一小口，將酒罈遞給他，順勢看他好看的側臉。
很難想象一個長相好看又乖巧懂事的小孩，卻得不到母親的疼愛。
她心裡有些替他不平，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摩挲了一下，算是安撫。
金文瀚卻將她的手按住，又緊緊抓在手中。
月五華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索性放縱了，由著他握著，打趣道：“所以，你現在也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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