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張祿跪坐在地上,實在想不通。這六百車糧就是他給自己留的後手,怎麼會憑空沒了?難道是源王?
他頓住了抹汗的手,扭頭看向源王。
此時的源王為了避嫌,正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坐在那裡喝茶。
可這在張祿看來,就是源王想棄了他這個棋子。
張祿心裡忽地湧起一股委屈與不平,自己對源王這麼忠心,幾乎是唯命是從,他卻只將自己看成是一枚棋子,用過了、沒用了就要扔了?
“皇上,臣冤枉,這都是源王!源王讓我乾的!”張祿突然開口,一手指向源王。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包括悠哉悠哉喝茶的金文源,也愣住了!
這什麼意思?這是被逼急了,開始攀咬皇子?
“大膽!”皇上愣了一瞬,然後便將茶壺都扔了下來,“誰給的膽子,攀咬朕的兒子?”
金文源此時已經回過神,急忙離開座位,跪在了皇上面前。
“父皇明鑑,兒臣冤枉!這、這軍糧丟失,與兒臣有何關聯?不知張大人為何要誣陷兒臣!”金文源說著,眼睛瞪向張祿,想讓他閉上嘴巴。
可張祿此時已經急了,他怕若是此時不說,就再沒機會說了。
他連連磕頭,高聲道:“皇上,臣說的都是實話,是源王慫恿臣冒領了一千車糧,那些糧有的送進了一大營和二大營,有的直接被源王殿下給運走了!”
他說的急,也不顧金文源在一旁反駁和示意,說到最後又補充道:“還有,源王還讓臣故意剋扣三大營的糧需,想讓三大營的將士吃不飽輸了比賽!”
張祿狗急跳牆的一番話,將聽著的人都給雷住了。
源王氣得哆嗦,手指著張祿說不出話。
直到的人明白,源王這是被張祿給賣了。不知道的人,覺得張祿簡直就是瘋了。
源王氣結了片刻,痛哭流涕,“父皇,兒臣冤枉,張祿既然指摘兒臣,那就讓他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兒臣就是冤枉的,請父皇做主!
證據?
張祿剛才說的血脈噴張,此時白了臉。他哪兒有什麼證據?他自從追隨了源王,可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會撕破臉,替他做事,都儘量是不留證據,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如今要他拿出證據?
他白著臉:“皇上,臣、臣沒有證據,但臣可以對天發誓,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的話音未落,一旁有大臣便笑出了聲。
只見刑部尚書站出來,對著上方稽首:“皇上,恕臣無禮,臣覺得張大人說話可笑至極,若是舉報斷案都靠發誓,那牢獄中的犯人豈不是都能回家種田了?”
周圍一群人同聲附和:“是啊!發誓管什麼用!”
皇上坐在高位上,盯著下方的人你來我往爭論辯解。片刻後猛地一拍桌案:“張祿,你可有證據?”
張祿白著臉以頭搶地,可是他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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