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金文瀚就不能真正閒下來了,只能被迫聽著大聲念那些摺子。
但皇上就是不讓他走。
可又怕他了解得太多,偶爾會問問他意見。
金文瀚知道他的意思,每每被問,都是說沒聽清所念內容,或者說自己在看書,沒有聽著念什麼。
皇上聽了,一臉的半信半疑,又壓不住眼中的滿意之色,轉臉便跟三位大臣道:“朕有幾個兒子,唯獨這個兒子最不堪用。”
三位大臣當著他的面唯唯諾諾點頭,卻在他不注意時,看向金文瀚,詢問他的意見。
金文瀚卻懶得回應。他對此不感興趣,若不是皇上之前太過昏聵,他根本不想關注這些。
這些天在養心殿,他有很多次機會,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他,但他不想那麼做。
皇上一死,淮王必然要爭。他不願意看到血流成河。
因此唯一令他愉悅的,就是月五華悄悄潛進來的時候。
“想不想回府?”月五華的紙條。
金文瀚看完,壓不住心裡的喜悅,這是媳婦兒想自己了。
提筆在紙條上寫:很想。
於是不久後,養心殿外小內侍來稟報:“皇上,瀚王府來人請示,能不能請瀚王殿下回府一趟?說是瀚王妃摔了一跤,動了胎氣,順便再請個御醫去看看。”
皇上聽罷沉吟:“請御醫沒問題,讓老四回府這事兒......”
他正沉吟,忽聽一旁左丞相錢思正高聲道:“稟皇上,嶺南密旨,說金礦——”
剛說到這兒,皇上立刻咳嗽了一聲,急道:“既然老四家的動了胎氣,老四就暫時回府去吧。”
金文瀚心頭一喜,立刻起身:“兒臣遵旨,多謝父皇體諒。”
說完還有些依依不捨,皇上見狀補充了一句:“朕這裡有三位大臣在,你放心在家陪著媳婦兒吧!”
得了這句話,金文瀚簡直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養心殿。
殿外,金文淮仍站在那裡,他見金文瀚出來,有些幸災樂禍:“怎麼,四弟也被譴出來了?聽說四弟妹摔了一跤動了胎氣,這一跤摔得可真不是時候啊!”
金文瀚假裝聽不出,故意著急道:“是啊,這下子不能陪著父皇了,這裡就交給二哥你了。”
金文淮笑得開心:“四弟就放心回去吧,這裡有我呢。”
金文瀚不再理他,為了不被懷疑,他去太醫院請了個太醫一同回府。
——
瀚王府。
金文瀚一回來就問:“王妃呢?”
向北一臉悲傷:“主子,王妃在屋裡躺著,府醫說暫時不讓動。”
金文瀚眉毛一抖,難道真摔了?
向北趁著上前接外氅的機會,悄悄朝他擠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