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錦:“是,奴婢不敢撒謊。因為奴婢與妙枝是姐妹,平時奴婢在御膳房,也會幫貴妃宮裡做些。今日,奴婢的妹妹找到奴婢,給了奴婢一包毒藥,說是貴妃娘娘吩咐,讓把那粉末,抹在瀚王殿下用的湯碗上。”
“這就是胡說!你怎麼知道瀚王一定會用那碗?”大溪帝高聲道。
春錦急忙解釋:“回稟皇上,這都是貴妃娘娘嫉妒皇上寵愛瀚王殿下。因為今日貴妃娘娘打聽好了,養心殿的午膳沒有湯,所以娘娘才送了湯來,若是皇上寵愛瀚王殿下,必然將湯分給殿下喝,若皇上沒有分給殿下喝,那瀚王殿下也就不用中毒了。”
春錦的話說完,殿內的人都聽明白了。
那就是說,若是皇上沒那麼寵瀚王殿下,瀚王殿下就不用中毒了。相反,那瀚王就必然中毒。
何貴妃真是好算計!
可這話聽在金文瀚耳中,卻只覺得可笑。
他是眼看著皇上下毒的,此刻春錦卻這麼說,那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春錦與何貴妃宮裡的妙枝背叛了何貴妃。
或者她倆都被皇上收買了。
但殿內的人卻都信了這話,包括心知肚明的皇上,也“信”了。
他一拍桌案:“大膽!朕要寵誰,那是朕的事,何貴妃膽大包天,竟敢下毒算計朕、算計朕的兒子,真是不想活了!”
說到這裡,他一扭頭,對陳公公道:“去看看何貴妃被帶到了沒有,朕要立刻治她的罪!”
陳公公看向門口的小內侍。
小內侍躬身稟報:“皇上,何貴妃已經來了!”
大溪帝聽罷,回身坐在椅子裡,吩咐:“將人帶進來!”
片刻之後,何貴妃被侍衛帶進來。她一身素雅,就連頭上都只插了一根銀簪,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清麗模樣。
只不過,她素淡的裝扮下,卻裹著一顆雀躍的心。
因為她聽到派出去的內侍稟報說,她送的那個養身湯皇上都喝完了。
她可是把那個雄蠱放進了湯裡。
既然皇上都喝了,那就說明,只要她這邊暗中操控,皇上肯定會一切都聽她的。
那豈不是她讓皇上做什麼,皇上就會做什麼?
想到此,何貴妃心裡忍不住笑了。既然都聽她的,那她一會兒就讓皇上先殺了金文瀚再說。
她用帕子遮住了半張臉,掩蓋住笑意。再抬頭時,已經換上一副欲哭不哭的神情:“皇上,聽說您這兩日身子欠安,妾身好生擔心您,皇上,您好些了沒有?”
“哼!”皇上冷哼一聲,怒道:“何貴妃,你可知罪?”
何貴妃自然“不知”。
她正心下一愣的功夫,就聽一旁的地上有一個哭吟吟的聲音說道:“貴妃娘娘,您就招了吧,皇上已經都知道了,是您指使奴婢給瀚王殿下的碗下毒,奴婢不想死,貴妃娘娘您行行好,嗚嗚嗚......”
何貴妃聽了這話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春錦正跪在地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