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淵擺手,“看來陸大人是被這件案子給難住了?”
陸衝苦笑一聲,“下官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從未遇到如今這般情況!”
“李兵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兇手,他的刀法,也足以證明其是兇手!”楚玉淵道。
陸衝道:“可是這案子還是有疑點,譬如以李兵的武功,為何要用含笑散迷暈了何以明和範正文才殺人?”
楚玉淵道:“這是後面的事,眼下我們只要確定他是殺人兇手即可!”
“王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下官覺得,這個李兵,就是來求死的!”陸衝嘆息一聲。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了保住你?”楚玉淵道。
陸衝苦笑一聲,“恐怕這樣一來,案子雖然破了,但依舊還有人會懷疑!”
“懷疑,那是他們的事,破案子是你的事,你能交差,本王便能保住你,至於這後面的陰謀,本王自然會查清楚的!”楚玉淵道。
聞言,陸衝思慮片刻,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下官下午就進宮!”
楚玉淵點頭,他清楚明白,一個人若是能活著,那自然不會想去死的。
求死,不外乎是被威脅了,沒有選擇。
既然如此,這還是有主蛛絲馬跡可查。
後面的人佈置了一個怎樣的局,在這之前,楚玉淵就沒有妄下結論,如今看來,恐怕不只是針對陸衝了。
“風雨欲來啊!”楚玉淵回到王府,換了一身衣衫,秦軒駕車,送他進宮。
宣政殿上,謝若雪以及謝端硯等人,早已坐在那裡。
楚玉淵進來,除卻謝若雪和皇帝楚凌之外,其餘的人,都一一站起身來。
這便是攝政王該有的待遇。
“皇上,何以明、範正文的案子已經破了!”陸衝將案子的大體情況寫成了摺子。
楚凌接過來看了看,當即大體上說了情況,然後又將摺子給楚玉淵、謝若雪看。
隨即,謝端硯、崔盛等人都一一看了。
謝若雪看完之後,秀眉一蹙,道:“這也叫破了案子?”
楚玉淵心想,這時候謝若雪還想著以案子來生事,那今日李兵求死,應該不是她在後面的操控的了。
“不錯,殺人兇手,會光天化日之下承認自己是兇手?最後竟然還服毒自盡,京兆府就是這般辦案子的嗎?”大理寺卿高陽冷冷說道。
陸衝道:“這個案子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哼,恐怕是你陸衝破不了案子,隨意找人來頂替的吧?”高護說道。
楚玉淵聞言,眼中頓然泛起凌厲光芒。
“微臣覺得也有這可能,否則如何解釋這兇手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兇手,還自殺了!”禮部侍郎鄭俊說道。
霎時間,便有很多人符合。
“諸位瞭解案子嗎?”楚玉淵的聲音響起,壓住了所有人的。
“這件案子還要如何瞭解?下官倒是想聽攝政王說說!”鄭俊冷冷說道。
楚玉淵道:“何以明、範正文二人致命傷皆是脖子處的刀傷,但凡學過武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其傷口之處殘留的刀氣,與兇手李兵的毫無二致。”
“此外,最為關鍵的一點,何以明、範正文二人被殺前中了含笑散,京兆府已經在其身上搜出含笑散來,莫非這還不是證據?”
刀氣之說,那是學武之人的才能看得出來的。
但是含笑散,卻是實打實的證據。
鄭俊等人一時間卻是無從反駁。
高陽問道:“既然如此,那李兵的殺人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