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渾身一震，轉身撞進他星辰般的眼眸。那裡映著破碎的淚光，也映著她泛紅的眼角。
“只要她想，都能隨時帶我一同離去。但最後關頭，她選擇被羅剎神力反噬...”
天空藍的話語突然停住，望向牆角那幅二十二歲的生辰畫像。
畫中少女執劍而立，金髮在聖光中飛揚，與此刻淚痕斑駁的千仞雪重疊成刺痛心臟的映象。
密室忽然劇烈震顫，羅剎魔鐮發出不甘的嗡鳴。
千仞雪下意識將他護在身後，手中緊握天使聖劍。待震動平息，她才驚覺自己的手掌正緊緊扣著他的手腕。
“跟我回供奉殿，”她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天空藍卻輕輕搖頭。
“雪姐姐，請讓我再任性最後一次。今晚，將是我在教皇殿的最後一晚。”
深夜
天空藍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睡姿也由平躺改為側躺。
按理說，現在的他應該在練習先前所學的秘法了，可是......他的房間裡——準確一點說，他的床上多了一個人。
“背對我幹什麼？”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千仞雪湊到他的耳邊，紅唇中撥出的熱氣讓天空藍兩耳紅的有些發燙。
同時，還將左手從天空藍身後探出，輕輕的握住了他胸口的金羽吊墜。
雖然說隔著衣物，但千仞雪這樣的行為著實讓天空藍心裡難免有些慌張。
“怎麼？這就受不住了？”慵懶的語調中帶著一絲誘惑。
“雪姐姐，你別這樣，”天空藍不敢動彈。
他清楚的感受到，千仞雪的左手緩緩上移，指尖劃過喉結的瞬間還傳來一抹輕笑。
“方才我思來想去，天空，你覺得......她為什麼要選擇你？”
“我......我不知...”
天空藍雙眼緊閉。
“把眼睛睜開。”
月光從窗外灑進。
淡銀色的光暈滑進了千仞雪真絲睡袍的褶皺，在腰間形成晃盪的凝光。
這一幕，讓天空藍的臉頰瞬間緋紅。
“那我說給你聽，”千仞雪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如果只是單純獻祭的話，她為什麼不選擇安全性更高的胡列娜呢？以她的身份，將胡列娜獻祭後完全可以說是在歷練的時候意外身亡。”
“但她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冒著最大的風險去襲擊你。”
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來。
月色為勾勒出一副絕美的畫像。
“你抖什麼？”
鼻尖抵住了他的耳廓。
“我還要繼續說麼？”
兩人的距離已經縮小到能夠測量彼此睫毛顫抖的頻率。
“你放心......我是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話音未落，天空藍就清楚的感受到從臉頰處傳來了溫熱的潮溼感。
正想偏頭，哪知千仞雪早已伸出兩指輕輕地捻住了天空藍的下巴。
這是一場關於唇槍舌劍的持久戰......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