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當著孟韻的面,牽來了兩隻惡狗,就在孟韻面前將這些血舔乾淨。
而後兩隻餓得早就紅了眼的狗,就拴在孟韻的不遠處。
他們見了血,被激發兇性。
一碗血根本就不足以飽腹,於是流著貪婪的口水,一次次地試圖掙脫鎖鏈,聞到了孟韻身上不斷散發的香甜新鮮的血肉味道。
孟韻被困在無窮無盡的恐懼中。
與此同時,靈堂中點燃長明燈。
孟河唐被謝珩關押起來。
他雙目赤紅,倒影被長明燈無限擴張,如同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惡鬼,籠罩在孟河唐的身上。
謝珩居高臨下,舉著劍將孟河唐扔在祠堂前,說:“將你放在靈堂中,我和她都嫌髒,你沒資格守靈,就在這裡好好謝罪,等她安葬之後,我再來找你算這些年的賬。”
至於沈氏,也很快被謝珩冷著臉送了出來。
他對待沈氏同樣不客氣。
沈氏也自知理虧,對謝珩沉默許久,最終也只說出一句:“這些年,是我讓她受了太多委屈,如果可以,我願意為她去死。”
謝珩冷冷地打斷沈氏:“夫人不必自我感動,現在的事實是,她在你的面前被你和你的丈夫女兒逼死,你還活得好好的。”
沈氏渾身一震。
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身影幾乎佝僂,暗沉地離開了。
靈堂終於恢復平靜,只有謝珩一個人,他臉色鐵青,下頜冷硬繃著臉來到孟嬈面前,毫不客氣地一把掀開白布,不像是對待妻子,倒像是一個十分不敬重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