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在顧北城面前，咬牙一字一頓道：“放開江籬。”
顧北城盯著他，輕笑了聲：“管你什麼事？”
趙建業梗了下，他看了眼陳江籬，再次將視線對上顧北城：“她不願跟你走。”
顧北城冷笑，他側目看向陳江籬：“不願跟我走？”
話落，不待陳江籬開口，便又十分霸道地開口道：“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陳江籬：“……”
什麼毛病，他憑什麼這樣說，她怎麼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男人說完，便不在看她，又將目光落向趙建業：“讓路。”
趙建業不為所動。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僵持著，四目相對，火藥味十足。
陳江籬瞥了兩眼，沒來由地心煩。
行，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她用另一隻手，一點點掰開手腕上緊扣的五指。
越過兩人出了飯店。
顧北城與趙建業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又幾乎同時收回。
此時他們，難得的都沒有去追陳江籬。
僵持半響，趙建業忽然開口道：“談談？”
顧北城薄唇緩緩勾了下，漆黑的雙眸盯著他，好一會才回了個：“好。”
趙建業垂在身側緊握著的雙手，鬆了下來，他暗暗吸了口氣：“走吧。”
他提出的談，當然得他來選地了。
對此，顧北城沒有意見，抬步跟了上去。
兩人沒走多遠，在京市最大的國營飯店門口便停了下來。
趙建業抬頭看了眼，京都飯店，真好。
眼底，一抹暗光閃過。
他收回目光，轉身似是隨意地同顧北城道：“就這吧。”
顧北城淡淡的應了聲：“行。”
那雙垂著的眼眸微眯，掩去了眼底的情緒。
兩人一同邁步進了飯店。
櫃檯前，原本高傲地依在那裡，一副愛答不理模樣的服務員，看到兩人後，臉上瞬間揚起了熱情的笑。
她連忙過來相迎：“顧同志，趙同志。”
京都東大院的兩位公子哥，他們這整個飯店，誰不認識？
顧北城隨意的頷首應了聲。
趙建業也點頭“嗯”了聲，他直接同服務員道：“找個包廂。”
話落，又想起什麼，補充了句：“位置好一點的。”
他說著，視線餘光瞥了眼顧北城，見他依舊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鬆了不少。
服務員笑著應了聲，帶領兩人來到二樓，在一個包廂前停了下來。
她開啟包廂門，回頭望向趙建業：“趙同志，你看這個包廂可以嗎？”
趙建業暗暗打量了一圈，滿意地點頭：“可以。”
包廂內光線不多，視線頗為朦朧，又靠近樓梯口，來往人流量大。
甚好！
他又將目光望向顧北城，眼底控制不住，浮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期待。
顧北城意味不明地輕揚了下薄唇，直接跨步進了包廂。
用行動告訴趙建業，沒問題。
趙建業暗鬆一口氣，緊隨其後。
兩人面對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