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古以來,最傷人的,莫過於一個“情”字了。
而在情愛中,誰最先陷阱去,就註定誰輸得最慘。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好兄弟,他只能陪他喝酒了。
等菜上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將兩瓶酒喝得差不多了。
周利偉酒量一般,此時已有些眩暈了,他連忙攔住還要倒酒的顧北城:“顧哥,今天差不多了,咱們改天在喝。”
顧北城沒有說話,繼續給自己倒著酒,想要買醉,卻偏偏腦子清醒得厲害。
他苦澀地扯了扯薄唇,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胃部,灼燒的刺痛感傳來,愈演愈重,似是要將他攪碎般。
可這些,卻還遠遠抵不上心口疼痛的萬分之一。
“顧哥,你多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周利偉見他一味地喝酒,連筷子也不動,雖知開口無用,但還是忍不住勸說。
顧北城沉默,片刻,又喊來服務員,點了一瓶酒。
周利偉直接眼疾手快地將酒瓶從服務員手中搶過,抱在懷裡,死活也不撒手:“顧哥,要酒沒有,要命一條。”
顧北城黑沉沉的眼眸看向他,半晌,無奈只能扔下手中酒杯,拿起煙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間,陳江籬那張冷漠的小臉又浮現在了眼前。
心彷彿已經痛到了麻木。
顧北城喉嚨上下滾動,嗓子梗得厲害。她怎麼能……怎麼能那麼輕易將那兩個字說出口呢。
*****
離開飯館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酒勁上頭,周利偉醉得走路都搖晃了,而顧北城,依舊意識清醒。
他同飯館老闆借了腳踏車,送周利偉回家。
雨後夜晚的風有些涼,似乎吹得人心寒。
漆黑的夜色,沒有一顆星星,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壓抑。
將周利偉送回家後,顧北城就準備離開了,臨走前,他忽然想起:“你下午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啊……”周利偉昏昏沉沉的大腦反應不知慢了多少拍:“什麼事來的?”
對了,他想起來了!
下一秒,原本已經醉到快不省人事的周利偉瞬間清醒。
他看向顧北城,籌措許久,才從公文包掏出兩張紙小心翼翼遞給他:“顧哥,這,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