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說罷,關上辦公室門,往診室走去。
警衛盯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頓感頭疼不已。
顧老給他下了死命令,不管如何,下午都得將顧同志給帶到京都飯店去。
可瞧著顧同志這樣堅決的態度,又怎是會輕易去的。
哎!
警衛嘆了口氣,這爺孫倆鬧矛盾,夾在中間的他們最難了。
診室。
顧北城剛到門口就看到何樹任在那裡徘徊著。
一見他來,何樹任立馬鬆了口氣:“吆,老顧,你可算是捨得來了。”
他邊說邊向顧北城走來。
遙想從前,那一次坐診,老顧不是第一個出現在診室,又最後一個離開的啊。
但現在呢?
某人呀,絕對是卡著點最後一個出現,又卡著點第一個離開。
哎,何樹任嘆氣,果然啊,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顧北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重點。”
“……重點就是……”何樹任說著透過開啟的門掃了一眼診室:“看到了沒,診桌前坐的那個女同志。”
顧北城順著他的視線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後呢?”
何樹任收回目光又看向他,笑得有些玩味:“然後人家是專程來找你的。”
顧北城瞥著他:“說人話。”
何樹任勾了勾唇角,簡潔明瞭道:“人話就是:患者,特意指定了你,老院長親自帶過來的。”
顧北城瞭然的點了點頭,邁步進了診室。
診桌前坐的女子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來。
當目光落向顧北城時,眼底驚豔一閃而過。
她主動開口道:“你就是顧北城,顧醫生?”
女子說話間,目光打量著顧北城。
一直以為醫生都長得不怎樣,沒想到這還有個例外。
稜角分明的輪廓,飛揚的劍眉,狹長而深邃的雙眸,即使戴著口罩難見全容。
但光憑這些,就可以想象到男人的相貌有多絕。
還有這周身清冷的氣質,完全踩在了她的點上。
即使見慣了各種豪門貴胄,名流精英的裴婉晴,也忍不住失神。
耳畔,低沉淡漠的男聲響起,即便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字,也足以讓她回神了。
裴婉晴收起打量的目光,心下很是滿意地暗暗點頭。
這個男人,很不錯!
顧北城走到診桌後方坐下,抬眸看了一眼,淡聲道:“哪裡不舒服?”
裴婉晴雙手環臂,隨意地靠在椅子上:“頭疼。”
最近被家裡的老頭子催得,她頭都快要炸了。
“具體症狀。”
瞧著男人公事公辦的冷淡模樣,裴婉晴忽然傾身,單手撐著下巴,趴在診桌上。
如此,拉近了與顧北城的距離。
她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顧北城:“鈍痛,疼痛感雖不是太強,但持續存在,感覺頭既沉又重。”
顧北城眉峰輕皺,靠著椅子向後退了幾分,神色依舊淡漠:“疼痛部位?”
裴婉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這裡。”
她揚了揚唇角,輕笑著:“顧醫生,你平日裡私下,也這般嚴肅冷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