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其說是隔閡得跟陌生人一樣,米佳始終覺得成越同他父母之間還缺少了點什麼,不過具體是什麼她不清楚,感覺而已。
“作為一名母親,同自己的兒子關係變得如此的生疏,我的心裡一直很難受,但是對於現狀我卻一點回轉的機會和餘地都沒有,似乎隨著成越他年紀越大,我們跟他的關係就變得更是日益疏遠,除了結婚這樣重大的事情他會通知我們一聲,平時甚至連過年回家都很少,明明是父子母子,我們卻曾經試過一兩年都不曾見過一面。”吳文蘭說著,那語氣帶著濃濃的自嘲。
米佳始終聽著,沒有插口說過半句話,聽著吳文蘭這樣說,她有些無法理解他們之間的這種相處。
吳文蘭輕嘆了聲,重新再開口說道,“這樣的生疏讓我們連平時打電話都變得很少,慢慢的我們開始得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他的訊息,是出任務還是軍事演習,是不是受傷了,又或者是嚴重不嚴重。”
再轉過頭看米佳,輕嘲的搖頭說道,“明明是母子,我們卻陌生的跟毫不相干的人似地。”
雖然是黑夜,但是路燈下吳文蘭臉上的落寞被米佳看得清清楚楚。
“媽……”米佳將她的手握住,想安慰卻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輕拍她的手,“別想太多了。”
吳文蘭朝她笑笑,點點頭說道,“好。”
也許這些話藏在吳文蘭的心裡太久了,這樣說出來之後整個人看上去也變得輕鬆了,同米佳兩人坐著有聊了好一會兒,這才由米佳陪著出去。
醫院門口接她的司機早已經在了,見她從醫院裡出來趕忙開門下車,開啟後座的門準備讓吳文蘭上車。
吳文蘭拉著米佳又叮囑了遍讓她好好照顧成越,更是一再說這段時間米佳辛苦了。
最後上車,車子發動準備開離的時候,她又搖下車窗,對米佳說道,“米佳,以後有什麼事情通知我好嗎?”
米佳點頭,應允了她一位做母親的想知道兒子近況的要求。
待米佳目送她離開,再回到病房的時候成越正靠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已經真的睡著。
輕聲將病房的門帶上,輕微的關門聲讓成越真開眼來,盯看著米佳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明明是疑問句,卻讀出了陳述句的感覺。
“沒什麼。”米佳搖搖頭,嘴邊只是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隨便跟媽媽她聊了一會兒。”
成越點點頭,也沒有好奇問她們兩人之間究竟談了什麼。
倒是米佳幾次見成媽媽和成爸爸兩人的排場來看,她倒是有些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者具體是做什麼的,想著,直接看著成越問道,“爸媽到底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