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天耀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外,根本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林初九根本沒有選擇,只能坐在床邊,坐在蕭天耀身旁。
“幸虧你昏迷不醒,不然還要以為我在勾引你。”因大腿內側的傷,林初九根本沒有辦法穿褲子,就是穿裙子也不方便,所以她此刻雙腿是光溜溜的。
不過,林初九此刻就是露腿也沒有什麼吸引力,因為她的腿,現在真沒有什麼可以看的。
雙腿都纏了厚厚一層繃帶,而且沾滿汙血,那味道——簡直能燻死人。
“幸虧你昏迷不醒,不然我十有八九會被你丟出去。”林初九可沒有忘記某個男人,該死的潔癖。
將纏在腿上的繃帶一一剪下來,丟入空盆裡,很快就剪到貼肉的那層。
緊貼肌膚的那層,繃帶和肉已經粘到一塊,林初九不用試也知道,這一層剪不下來,得一點點撕下來,連著壞死的皮肉一起。
本來,這種事得找人幫忙,因為自己下手總會下不了狠手,可林初九現在去哪找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扭頭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蕭天耀,“為了你,我這次可真的是拼了,你要是對不起我,都不應該。”
我愛的,是你愛我。
如果這輩子都擺脫不了蕭天耀,那麼她希望兩人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至少蕭天耀能信任她,呵護她,到於愛情?
如果蕭天耀一輩子不會愛人,那麼這樣也挺好的。
這麼想著,林初九看蕭天耀也順眼多了。
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她可以為喜歡的人付出,但不會為愛瘋狂,她的喜歡、她的愛,理智而矜持。
轉身,低頭,林初九用消毒酒精清理傷口,同時將粘在傷口上的繃帶與死皮,一一剪掉。
蠟光昏暗不明,傷在大腿內側,除了床以外就沒有可以架腳的地方,林初九隻能低著頭,於是時間一久脖子就酸得不行。
脖子酸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疼。
一塊塊死皮剪下來,哪怕她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戳到了傷口的嫩肉,而每碰一次,她都疼得想把剪刀丟了。
此時已是深秋,夜晚的天氣帶著幾分涼意,可林初九的額頭卻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太疼了!
疼得她一度想給自己打麻醉,或者吃止痛藥,然而作為大夫,她很清楚止痛藥不能亂吃,而麻醉?
即使是區域性麻醉,也會影響她的動作,所以……她只能繼續忍著。
一點一點將嵌入傷口的死皮與繃帶揭下來,很快左腿就只剩下一片血紅。林初九很想一鼓作氣,把右腿上的繃帶也清理乾淨,可是她的手很酸,而且一直低頭,脖子也酸得不行。
林初九無奈,只得先用消毒酒精,清理左腿上的傷,然後上藥,包紮。
林初九給自己上的藥,帶有輕微的止痛效果,上了藥後疼痛感明顯減輕。
“總算好了。”左腿上的繃帶乾淨如新,看上去順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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