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箏站在內室外,聽裡面靜悄悄的,便壓低了聲音向翠竹說道:“翠竹,你去將藥端進去。若是宴沉睡了,就別吵醒他了,待他醒來應該自己會喝的。”
翠竹點了點頭,端著手中的藥越過屏風走進了內室。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翠竹直接呆住。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男子可以美到這個程度,就連側躺在那睡覺都散發著撩人的風情。
只聽到了翠竹進屋的腳步聲,沈宴沉睜開了眼睛。
見只有翠竹一個人,他面無表情地一把拉起自己的衣襟,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遮擋的嚴嚴實實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翠竹姑娘,你有事嗎?”沈宴沉語氣清冷地問道。
一瞬間從地獄之花幻化而成的妖孽,搖身一變又變回了放在神龕上的清冷玉像。
翠竹乾咳了一聲,答道:“世子妃讓我來給公子送補血藥。”
言罷,她看了一眼沈宴沉手中的香囊。
那個香囊讓她覺得有點眼熟,她敢肯定自己曾經一定見過。
沈宴沉神色淡淡的將香囊收到懷裡貼身放好之後,下了床向外室走去:“嫂嫂呢?”
“在外室。”翠竹答道。
沈宴沉來到外室,看到姜玉箏就坐在檀木桌前,看著沈寒樓遺留下來的四樣菜發呆。
那四樣菜是沈寒樓親自送來的,所以沒有姜玉箏的命令,下人也不敢收。
墨眉輕輕皺了皺,沈宴沉脫下身上的外袍走到姜玉箏的身後,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放空自己感受胎動的姜玉箏,嚇得肩膀一顫。
她扭頭看到沈宴沉站在身後,便將身上的外袍脫去重新遞給他,“謝謝,我不冷。”
語氣帶著客氣的疏離。
沈宴沉眸色微沉,沒有多言其他,將外袍重新接了回來。
“你去將藥喝了之後早些歇下吧。”姜玉箏站起身來道,“明日我要出門一趟,你可自行離去。”
見姜玉箏不想與自己多言,沈宴沉還是溫聲說了個好。
姜玉箏在翠竹的陪伴下,一步步朝著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寢居之後,翠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我終於想起來了!”
姜玉箏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翠竹,“你想到什麼了?”
“方才奴婢去給宴沉公子送藥,見他拿著一個粉色錦囊。奴婢瞧著那個錦囊就跟世子妃剛嫁到府上來,弄丟的那個一模一樣!”
翠竹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世子妃,為什麼宴沉公子要留著您的香囊?”
香囊是私隱的物件。
一般只有定情的男女之間才會互贈。
“應該只是相似,不是我丟失的那個。”姜玉箏幾乎不作聽他想。
在她的印象之中,沈宴沉向來克己懂禮,溫雅端方,潔身自好。
她是他的嫂嫂,他收著她的香囊作甚。
“應該是這樣吧。”翠竹這麼說,但心裡卻是想到了沈宴沉那風流妖嬈的姿態。
她怎麼覺得宴沉公子哪裡怪怪的?
次日。
姜玉箏一早先安排下人去給望京書院的柳氏送拜帖,然後帶著翠竹去了永和堂。
馬車穩穩的停在永和堂的門口,姜玉箏一手扶著腰,翠竹攙扶著她下了馬車。
不遠處,有一道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姜玉箏的身上。
葉湘湘左手牽著沈知墨,右手牽著沈姣姣站在街對面,冷冷地望著姜玉箏。
烏黑的秀髮用一根素銀簪綰起,藕荷色長裙將女子襯托的膚色瓷白,面如海棠般絕豔。
即便是未施粉黛,依舊嬌豔無雙,惹人矚目。
再加上姜玉箏的身上有一種清冷風雅的氣質,與她那明豔張揚的長相不單單是不衝突,反而更加衝撞出了一種勾人的美感。
雖然已經懷胎八月,但姜玉箏除了腹部隆起之外,身姿依舊纖細。
尤其是從背部看,根本不像孕婦。
原本以為姜玉箏離開沈國公府定然會很狼狽,葉湘湘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的姜玉箏看上去反而更加光彩照人。
嫉妒的火焰猛烈灼燒著她的理智。
“哥哥,快看,那不是孃親嗎?”正在吃糖葫蘆的沈姣姣看到了姜玉箏,大眼睛倏然一亮。
沈知墨也看到了姜玉箏,眼底也湧現出了興奮,衝著姜玉箏的背影喊道:“孃親!”
見沈知墨說話間就想甩開自己的手向姜玉箏那邊跑,葉湘湘道:“墨兒,你是不是忘記你孃親現在是對你和姣姣不管不顧,離家出走了?”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澆滅了沈知墨的熱情,停下了動作。
葉湘湘蹲到了沈知墨和沈姣姣的面前,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現在去找你們孃親,可就是主動向她示弱了,明明你們什麼都沒有做錯。難道你們想當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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