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儀竟被她氣勢震懾，瞳孔一縮：“你……”
“啪！”
銀霜緊跟著一耳光。
“你們！”
“啪啪啪！”
接連幾個耳光下去，孫妙儀直接被扇得倒在地上。
她捂著臉，憤憤不平的瞪著銀霜，分明還想說什麼，卻是被銀霜一瞪，便又咽了回去。
直到她眼中最後一絲不服也被打沒了，顧雲昭抬了抬手，讓銀霜停下。
而後自己微微傾身，直視著孫妙儀：
“說，誰跟你亂傳話汙衊我？”
孫妙儀捂著臉，死死咬著牙不知聲。
顧雲昭抬起她的下巴，笑了笑，“不說？看來你是真蠢，殿下書房重地發生的事情，豈會輕易被旁人知曉，你看看今日可有一個宮人碎嘴？”
“但你卻偏偏知道了訊息……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利用你，你若現在說了，還可以得個指證的功勞，我也可不計較你冒犯之罪，但你若還要替那人隱瞞，那我只能治你個勾結殿下侍從的罪名！”
說完，顧雲昭直起身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
孫妙儀眼珠子轉了轉，但很快卻道：“你無憑無據，少汙衊我！”
顧雲昭側眼睨著她，“我且提醒你，那可是書房重地，裡頭可是有不少重要文書，你若是殿下，你可會容許一個有這樣手段的人留在東宮？”
她語氣並不重，只是有些許沉緩，可最後一句卻字字都如同重錘，敲得孫妙儀頭暈腦脹，終於慌了神。
見孫妙儀還遲疑，她又對銀霜道：“去找青黛姑姑，就說孫奉儀勾結殿下身邊的侍從，有意探取殿下書房的訊息。”
銀霜領命就要走，孫妙儀見狀忙道：“不！不是我！我沒有勾結殿下身邊的人，我是聽……”
“這是怎麼了？”
忽然，林月瑤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顧雲昭抬眼一望，愣了愣。
她故意就在此處責罰孫妙儀，就是為了引出幕後之後，卻沒想到，另外三人都來了。
林月瑤說完便快步過來，先是給顧雲昭行了一禮，才有些憂心的看了看孫妙儀，“姐姐……不知孫妹妹是犯了什麼錯，竟惹得姐姐這樣動怒？”
顧雲昭繼續對孫妙儀道：“你繼續說，若是現在不說，等青黛姑姑查出來，可就沒有戴罪立功的機會了。”
孫妙儀想了想，剛要開口，林月瑤又道：“竟是這樣大的事，連青黛姑姑都要驚動？”
顧雲昭終於看著她，雙眼沉靜如湖：“我沒問你，你插什麼話？”
林月瑤像是被嚇了一跳，忙屈膝行禮：“姐姐恕罪，妾身也只是想著孫妹妹剛來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的，瞧著……怪可憐的，且姐姐入宮以來一向待人溫和，是斷然不會故意動怒，所以便關心幾句，也免得萬一是個誤會，反倒傷了姐妹情誼。”
顧雲昭轉過頭，平視前方：“沒有誤會，且我與孫奉儀才剛剛認識三日，並無姐妹情誼。”
說到此，她又睨著林月瑤：“倒是你，往常我怎麼沒發現你如此熱心？我可是記得，你家庶妹被人當眾羞辱的時候，你也不曾站出來替她說話，今日這般……也不知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有意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