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徽這是給殿下做的?”銀鈴在一旁打下手幫著裝盒。
顧雲昭一邊盛出最後一道菜,一邊說:“是給耀竹公子的,今日聽青黛姑姑說,耀竹公子就好好酒,還喜食辛辣,我剛好會這幾道。”
“都說承徽是平陽伯府千嬌萬寵養大的,想不到您還有這樣的手藝!”銀鈴看得眼睛都直了。
顧雲昭微微頓了頓,隨後笑道:“你若是想吃就留些出來,反正今日去找耀竹公子也不真為了吃飯。”
她從前在平陽伯府自然是不必下廚的,可是……在李家的莊子三年,莊頭和管事可沒把她當做人使喚,時間一長,便是什麼都會上一些了。
“真的可以麼?”銀鈴雙眼亮晶晶的,又眼巴巴的望著顧雲昭。
“當然。”
許是正因為在莊子上的那幾年,顧雲昭現如今也不會輕易將下人當做下人,除非……是像小桃和春蘭夏荷那般懷有異心的。
而銀鈴銀霜雖是才分到她宮中,她卻能從她們的言行中感受到真誠。
“謝謝承徽!”
銀鈴脆生生的應了一句,隨後就要拿出碗碟來裝菜。
哪知道剛剛把碗放下,銀霜忽然從門外進來訓道:“胡鬧,承徽親手做的菜豈是我們能吃的?”
銀霜似比銀鈴年長一些,氣勢一出,便叫銀鈴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又默默將碗碟放了回去。
這空擋,銀霜又有些凝重的對顧雲昭道:“承徽若是想見耀竹公子,只消去滄瀾軒便是,何必帶著這些,您如今可是殿下的承徽。”
“耀竹公子也是殿下的人,殿下自是不會介懷,再者既然是有求於人,那也應當拿出些誠意,只是耀竹公子應當被殿下養得極好,也不知他能缺些什麼,我也就只好獻醜了。”
“那……奴婢陪著您去吧。”銀霜想了想道。
顧雲昭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再想想自己初來東宮,而銀霜行事妥帖,應當對東宮的事情也留心更多,便留了銀鈴看家。
昭華宮離滄瀾軒不遠,顧雲昭早就先讓銀霜去通稟過,約了晚飯時間去找耀竹。
不想,顧雲昭到的時候耀竹已經在院中獨酌,面前還擺了好些個菜。
“妾身見過耀竹公子。”
顧雲昭到了近前便先行禮。
耀竹喝掉杯中酒,挑眉笑道:“顧承徽乃正五品女眷,而我不過無名之輩,承徽何須對我這般恭敬。”
“耀竹公子跟隨殿下多年,不過礙於世俗才不得不受此委屈,妾身豈敢對公子不敬。”
顧雲昭說著,示意銀霜將食盒提上來,“何況,妾身今日還有事相求,只是想來公子應當難得短缺什麼,恰好聽聞公子喜辣,妾身剛好會幾樣小菜,便做了些帶過來,以表示誠意。”
說話間,銀霜已經將菜一碟碟擺上了桌。
香辣的味道瞬間撲入耀竹鼻息,惹得他眼神一亮,幾乎瞬間他就拿起筷子想要夾,誰知,手到了半空卻又放下。
“承徽客氣了,有什麼話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