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顧雲昭才發現今日來的不是摘星樓,而是老字號鹿鳴軒。
見她面露疑惑,太子脫口問:“怎麼,你想去摘星樓?”
還是想見秦晏安?
顧雲昭乖巧笑著搖了搖頭,“殿下帶妾身去哪,妾身就想去哪。”
只是她以為太子之前既然已經和秦晏安達成聯盟,那選酒樓應該會優先摘星樓來著。
太子臉色稍霽,牽著她抬腳往前。
走了兩步後,還是解釋說:“摘星樓只是風雅些許罷了,可鹿鳴軒的東西更好吃,尤其是招牌菜,都符合你的口味,且還有歌舞可賞,倒是更適合今日慶祝。”
沒想到他會解釋,顧雲昭微怔,才笑著道:“多謝殿下。”
其實她當時只想有個理由快些離開伯府罷了,沒想過真的要慶祝,也本以為他是故意這樣說來氣顧家人。
謝惜惜乖巧跟在後面,瞧著太子這般一路牽著顧雲昭上樓,笑得眉眼彎彎,臉頰微紅,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但心頭卻是止不住的高興。
哪知道還沒進包廂,忽然有人跑到大堂裡咋咋呼呼的說:“哎哎哎,你們聽說了麼?平陽伯府嫡女方才撞牆了,鬧著要以死謝罪呢!”
“哪個嫡女?”有食客問。
“哎呀,當然是那位真千金,顧二姑娘呀!”
“啊?顧二姑娘一向性情溫婉,說話都溫吞吞的,怎會突然要撞牆自盡?”
“是啊,顧二姑娘那般純良之人,能做什麼惡事?”
多數食客都詫異不已,更有人已經關心起顧雪晴的傷勢。
那人咕嚕嚕喝了一大碗水,才壓低了些聲音,神秘兮兮的說:“今兒個不是顧夫人壽宴麼,那位和太子爺都去了,本來好好的,結果不知怎麼,那位入宮前跟外男私通的書信被發現了,連證人都找著了,那位卻非要說自己是被冤枉了,鬧著要和伯府斷親,顧二姑娘好言相勸,那位卻怪是顧二姑娘搶了她的地位和婚約,話裡話外,還大有就是顧二姑娘偽造書信陷害她的意思……”
“嘖嘖嘖,顧二姑娘冰清玉潔的人,哪裡受得這樣的不白之冤吶,這不,那位和太子爺剛走,顧二姑娘就要以死來自證清白,好好一張臉,愣是撞得頭破血流,這會兒伯府正到處找大夫呢,恐怕是命懸一線,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哦!”
那人說完,當即引起一陣唏噓。
謝惜惜聽得憤憤然,張口就要痛罵那人胡說,顧雲昭卻拉了她一把,“算了,訊息來得如此快,恐怕不會是坊間傳言,而是有人故意散播訊息,我們就算在這兒理論清楚了,別處也一樣會有人繼續傳下去。”
更何況太子還在,她可不希望事情發酵後,牽連到太子。
“故意散播訊息?難道……是伯府的人?”謝惜惜擰著眉頭問。
顧雲昭微微頷首,“恐怕,正是有人心虛,害怕京兆府調查過後自己脫不開身,所以才先引發流言,想要佔輿論高地。”
“所以害你的人果然是顧雪晴?”
謝惜惜問完,緊跟著就很是氣惱的說:“之前娘跟我說顧雪晴是個虛偽的我還沒當回事,只覺得是顧家其他人偏心,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樣害你!”
“人心隔肚皮,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顧雲昭倒是平靜,說完拉著謝惜惜往包廂去:“總之,一切只等京兆府來斷,還是不要掃了我們的興致。”
話剛說完,太子忽然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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