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八歲那年,我五歲,爹爹在外征戰,生死不明,我同孃親被人奚落,是姐姐替我出頭,我被人施虐,也是姐姐幫我將他們趕走的,從那時候起,我就決定今生都將你當做自己的親姐姐!”
若不是因為孃親不讓她來伯府,她早就天天到伯府念著顧姐姐了!
八歲那年……
顧雲昭有些抱歉道:“十歲那年我曾落水,醒來後,之前的許多事情便都記不清了……難怪這些年你都待我這樣好。”
太子聞言一愣。
這麼說,她不是沒認出他,是因為落水的緣故,想不起來了?
“這樣嚴重?”
謝惜惜心疼壞了,忙拉著顧雲昭問:“那還有落下什麼別的病根沒有?我還以為姐姐是不願搭理我,所以這些年也不敢纏著姐姐,想不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別的倒是無礙。”
顧雲昭剛答完,顧雪晴忽然也過來,笑盈盈道:“姐姐,母親已經引大家去戲臺了,讓我過來喊你和殿下。”
謝惜惜看著顧雪晴,皺了皺眉。
“那我們就一道過去吧。”顧雲昭挽著謝惜惜的胳膊。
太子眸色一凝,“阿昭,謝姑娘可是要去找忠毅伯夫人的。”
她二人相攜,那他牽什麼?
顧雲昭看了看不遠處正等著的陳氏,只好將謝惜惜鬆開,“那一會兒你再過來找我!”
“好!”謝惜惜開心得不得了。
瞧著她歡快的腳步,顧雲昭不由得搖頭輕笑。
想不到謝惜惜竟然這樣講義氣,她當年應當只是路見不平,可謝惜惜卻一直記在心裡。
“想不到這忠毅伯嫡女拒了兄長的提親,卻同姐姐關係這樣要好,早知道,我們便先請姐姐去遊說了。”顧雪晴道。
顧雲昭瞥了她一眼,“婚姻之事並非一廂情願,忠毅伯夫婦又一向看重惜惜,豈會因為惜惜惦念著往日恩情,就勉強讓惜惜嫁人?”
“姐姐一口一個惜惜,可曾想過兄長和伯府?還是在姐姐心中,一個外人竟比自家兄長還要重要?”顧雪晴楚楚可憐的問。
顧雲昭心頭一陣惡寒,正要解釋,卻聽太子道:
“顧二姑娘,阿昭已經與孤說明此事,求孤替顧公子謀職,孤也已經安排妥當,這為兄長,為伯府該做的事,阿昭都做了,並不虧欠伯府任何,至於你,不過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豈能干涉他人婚事?”
顧雪晴聽罷當即紅了眼眶,正要柔弱解釋,太子已經轉開視線不再看她,又道:
“何況,阿昭是孤的良娣,豈容你一介平民如此質問?今日是顧夫人壽宴,阿昭誠心前來賀壽,孤便饒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孤定嚴懲不貸!”
“殿下,臣女並非……”
顧雪晴話沒說完,太子已經牽著顧雲昭抬腳走了。
可太子如此冷傲便罷了,顧雲昭竟然也沒停留,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哼,不就是個太子良娣麼,說到底,還是妾室,有什麼好得意的?”陸璃從不遠處出來,咬牙暗恨。
若不是因為顧雲昭不修女德,還在閨中便成日纏著兄長,兄長豈會被太子嫉恨?
她說完問顧雪晴:“你也看到了,她心中根本就不在乎伯府,只在意自己的得失,我昨日同你說的,你可想清楚了?”
顧雪晴微微睜大雙眼,顯得格外驚恐,“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姐姐,還曾經數次救我,更替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