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三十大板落在白婉清的身上,足以將她打個半死。
何煜瞧著不由得有些心軟,說來也奇怪,他對這宮女總是心生憐憫。
板子聲與慘叫聲漸漸遠去,紅豆戰戰兢兢的進來:“小主,熱水備好了。”
棠瑾溪淡淡掃了她一眼:“去告訴浣衣局的管事,好生照顧婉清。”
這一夜過後,聽梨軒再無人敢生二心,紅豆亦然。
當夜,白婉清是被拖到浣衣局的。
她身滿是鮮血,這還是何煜心軟,叫人下手輕些。
何煜站在半死不活的白婉清面前,無奈的嘆口氣:“你這宮女,膽子倒是大的很。”
“那是皇上,你是奴婢,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勾引皇上?”
白婉清抬起滿是冷汗的臉,眼中噙著淚水:“何公公奴婢冤枉啊……”
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拽住何煜的衣角:“奴婢只是,只是心疼皇上日夜操勞。”
何煜皺眉後退半步,卻見白婉清突然痛苦地蜷縮起來:“疼,好疼……”
“別裝了,”何煜語氣狠厲,卻忍不住放輕了聲音,“三十大板沒要你的命已是萬幸。”
白婉清艱難的支起身子,衣領不經意間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公公,您最是心善……”
她咬著唇,淚珠滾落,“奴婢只是想好好侍奉皇上。”
何煜別過臉去:“荒唐!皇上豈是你能肖想的?”
“奴婢不敢。”
白婉清突然抓住何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公公您摸摸,奴婢這顆心只想著伺候好主子。”
何煜像被燙到般猛地抽回手,卻聽白婉清幽幽道:“聽聞公公幼時家貧,被賣入宮中,奴婢與公公一樣,也是苦命人啊!”
這話戳中了何煜的心事,他神色微動:“你,你怎麼知道?”
白婉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聲音卻更加悽楚:“因為奴婢,與公公是同鄉,公公興許不知道,但奴婢一直記得公公。”
“最難的時候,奴婢與公公一同分食過一個饅頭。”
她艱難的挪動身子,“求公公垂憐,給奴婢一個改過的機會。”
何煜猶豫片刻,終於嘆了口氣:“罷了,我會跟浣衣局管事說,讓你做些輕省活計。”
至於什麼分食一個饅頭,何煜早就不記得了。
白婉清眼中閃過精光,卻裝作感激涕零:“多謝公公!奴婢無以為報!”說著就要解開衣帶。
“住手!”何煜厲聲喝止,“你若再這般不知檢點,我立刻稟明玉才人!”
白婉清立刻收起媚態,楚楚可憐行低下頭:“奴婢知錯了,只是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公公。”
何煜轉身欲走:“好好養傷,安分守己就是報答。”
“公公!”白婉清突然壓低聲音,“您難道甘心一輩子做個奴才?”
“奴婢知道一條青雲路……”
何煜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休得胡言!”
白婉清盯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然的把衣服拉好。
原書裡何煜對她情根深種,最終坐上高位逃不開何煜對她的栽培。
她知道,這顆種子已經種下了。
次日一早,白婉清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她渾身一顫,傷口被冷水刺激得火辣辣的疼。
“裝什麼死?”一個膀大腰圓的宮女叉腰站在她面前。
“還以為自己是聽梨軒的體面人呢?”
白婉清艱難地睜開眼,發現三個宮女正圍著她,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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