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偷聽的白婉清臉色煞白,跌跌撞撞的去承露宮報信。
而殿內,棠瑾溪終於卸下所有偽裝,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淑妃好戲才剛開始呢。
承露宮內。
淑妃一個茶杯直撞向白婉清,瞬間劃破了她的臉頰。
“蠢貨!為何那寢衣不是棠寶林的?”
白婉清捂著流血的臉,眼眸染上一絲狠厲的神色:“奴婢也想知道,為何那侍衛不在聽梨軒?”
淑妃猛地站起身,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向來溫順的宮女:“你這是在怪本宮?”
殿內燭火搖曳,映照出白婉清半邊染血的面容。
她緩緩直起腰:“奴婢不敢,只是娘娘的計劃天衣無縫,怎會出了這樣的紕漏?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提前知道了娘娘的計劃。”
“比如……紅豆姑娘。”
淑妃突然想起方才在聽梨軒,那個看似怯懦的小宮女說話時,眼神卻一直若有似無的瞟向殿角的衣櫃。
“好一個棠寶林,本宮倒是小瞧她了。”
白婉清用帕子捂住傷口:“總之,最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奴婢被聽梨軒懷疑。”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現在她們就不會懷疑你了?”
白婉清勾唇一笑:“淑妃娘娘放心,奴婢自有奴婢的法子。”
此時聽梨軒。
紗帳內,棠瑾溪慵懶的靠在宋臨琰懷中。
“皇上。”她聲音嬌軟,“嬪妾還是好難受……”
宋臨琰捏住她的下巴:“愛妃,適可而止,那催情香的藥效,最多不過兩個時辰。”
棠瑾溪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得更加嫵媚:“原來皇上都知道……”
\"朕若連這點把戲都看不穿,還配坐這個位置嗎?\"宋臨琰語氣危險,手上卻溫柔的撫過她手上的紗布。
“不過,日後想演苦肉計,還是莫要以身試險。”
棠瑾溪心頭一跳,正欲辯解,宋臨琰繼續說道:“你這般做,究竟為何?你又不叫朕懲治淑妃,自己又眼巴巴的瞧著朕。”
棠瑾溪還以為這宋臨琰猜出來呢,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嬪妾只是想讓皇上陪著嬪妾。”
“至於淑妃娘娘,嬪妾不在乎。”
看著她乖順慵懶的模樣,不知為何,宋臨琰的心中有一塊莫名的軟了下來。
“當時嬪妾只是想保持清醒,不然皇上就不心疼嬪妾了。”
“你啊你,朕該拿你如何是好。”
瞧著宋臨琰那副模樣,棠瑾溪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比起嬌弱的小白花,宋臨琰更喜歡為他花心思的女人。
“朕先回乾清宮,晚些時候再來瞧你。”
“嬪妾恭送皇上。”
此時的白婉清捂著滲血的臉頰,跌跌撞撞的回到聽梨軒,一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落下:“紅豆姐姐……救救我……”
紅豆正在整理棠瑾溪的妝奩,聞聲回頭,故作驚訝的捂住嘴:“婉清,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