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一世,紅豆與白婉清關係很親近,時常會向棠瑾溪說白婉清的好話。
“小主,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奴婢清楚。”
白婉清端著那碗已經涼透的薑茶,在拐角處左右張望,確認無人後,將薑茶倒入花叢中。
她輕撫髮間棠瑾溪賞的銀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要尋靠山,自然要找最硬的那座。”她喃喃說道,轉身朝太醫院方向走去。
太醫院院判正在整理藥材,見白婉清進來,抬頭問道:“何事?”
“回大人,我家小主棠寶林昨夜染了風寒,特命奴婢來取些驅寒的藥材。”白婉清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
院判點點頭,轉身去藥櫃取藥,正巧簾子一掀,一個身著鵝黃色宮裝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淑妃宮中的翠濃。
“喲,這不是棠寶林身邊的宮女嗎嗎?你們小主病還沒好?”翠濃故作驚訝的說道。
白婉清低頭掩飾眼中的算計:“回翠濃姐姐的話,小主病情反覆,奴婢特來取藥。”
翠濃走近幾步,聲音壓低:“上次在御膳房,我的話你可想清楚了?”
白婉清假裝猶豫的看了眼正在抓藥的院判,輕聲道:“奴婢……奴婢有要事相告,能否借一步說話?”
翠濃眼中精光一閃,轉身對院判道:“李大人,淑妃娘娘要的安神香可備好了?娘娘等著用呢。”
李院判連忙道:“已經備好了,這就給取來。”
趁院判離開之際,翠濃迅速拉著白婉清閃到藥櫃後的死角。
“說吧,什麼要事?”
白婉清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奴婢親眼所見,昨夜有男子潛入我家小主寢殿!”
“今早小主身上……身上全是痕跡,卻推說是受了風寒。”
翠濃瞳孔猛然收縮:“你確定?看清是誰了嗎?”
“殿內燭火昏暗,奴婢沒看清面目。”
白婉清搖頭,隨即壓低聲音:“但那人身材高大,氣度不凡,而且……”她故意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翠濃急得不行,這丫頭說話真是磨人!
白婉清湊到翠濃耳邊:“今早紅豆那丫頭慌張得很,奴婢偷聽到,她說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翠濃倒吸一口冷氣,隨即臉上浮現狂喜之色:“好!若此事屬實,你立了大功!想必淑妃娘娘也會嘉獎你!”
她一把抓住白婉清的手腕:“你且回去,不要打草驚蛇,我會立即稟報淑妃娘娘!”
李院判的腳步聲臨近,二人連忙分開,翠濃接過安神香,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婉清一眼,匆匆離去。
白婉清也取了藥材,走出太醫院時,陽光有些刺眼,她在心裡暗自想著:“棠瑾溪,書裡你鬥不過我這個天命之女,現在亦然!”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心善愚蠢!”
她沒注意到,宮道拐角處,紅豆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中滿是驚恐。
淑妃的承露宮內,翠濃跪在地上,將白婉清的話一五一十地稟報。
淑妃斜倚在貴妃榻上,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眼中閃著幾分狠厲:“你確定那丫頭沒說謊?”
“奴婢觀她神色,不似作偽,昨日確實有宮人看見深夜有人影進了棠寶林的院子。”
淑妃猛的坐直身子,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晃動:“呵,她是個蠢貨也就罷了!翠濃你怎的也這般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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