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帝特免了鎮國將軍的跪禮,他不需要下跪,這是殊榮。
宋臨琰起身,親自扶起他,臉上掛著笑意:“愛卿一路辛苦,南疆戰事多虧有你,朕心甚慰。”
鎮國將軍直截了當道:“皇上,臣聽聞小女被打入冷宮,不知犯了何罪?”
宋臨琰嘆息一聲:“愛卿有所不知,淑妃她謀害皇子,欺瞞於朕,朕念及舊情,才未嚴懲。”
“那是嫡子,朕顧及皇后,只能下令將她打入冷宮,待風頭過了,朕親自接她出來。”
“謀害大皇子?這絕不可能!小女自幼知書達理,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宋臨琰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朕也不願相信,可證據確鑿,愛卿放心,朕會再派人徹查,若真有冤屈,定還淑妃清白。”
鎮國將軍沉默片刻,終是壓下怒火:“臣懇請皇上明察。”
“這是自然,愛卿遠道而歸,朕已命人準備宮宴,為你接風洗塵。”
鎮國將軍看了宋臨琰一眼,低頭道:“臣謝皇上恩典。”
宮宴設在華清宮,朝中重臣皆受邀出席,棠瑾溪坐在席間,目光不時掃向高座上的宋臨琰和鎮國將軍。
酒過三巡,宋臨琰舉杯笑道:“今日眾卿齊聚,朕心甚悅,鎮國將軍勞苦功高,朕敬你一杯。”
鎮國將軍起身回敬,神色卻無半分喜色。
“愛卿想要何嘉賞,朕都滿足你。”
他放下酒杯:“皇上,臣的確有一事相求。”
“愛卿但說無妨。”
“臣請皇上准許臣見淑妃一面。”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眾臣面面相覷,宋臨琰笑頓住:“愛卿思女心切,朕理解。”
“只是淑妃如今在靜思己過,恐怕不便相見。”
鎮國將軍忍了又忍,終究沒吭聲,他現在摸不準宋臨琰的主意,不敢輕舉妄動。
從前,他打了勝仗回宮,皇后下首坐著的便是他的女兒,可如今,他的女兒在冷宮之中,恭賀他全勝歸來。
他的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喝酒的速度便快了許多。
不知何時,有些醉醺醺的。
“皇上,微臣有些醉了,可否去御花園透口氣?”
宋臨琰點點頭,在鎮國將軍離開之時,看了眼何煜。
何煜心領神會,拿著拂塵退下。
這場宮宴,所有人都是各懷心思,皇上心裡防備著鎮國將軍,鎮國將軍又對何煜不滿。
“白采女。”
正欲起身的白婉清身子一頓,看向棠瑾溪,只見她拍了拍身後的位子:“過來坐。”
白婉清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她身側,一旁的李寶林陰陽怪氣的說道:“呦,不愧是從前玉婕妤的婢女。”
“如今當了主子,還要做婢子。”
“你想做的話也可以,我現在就去稟明皇上,叫他把你調到聽梨軒,正好聽梨軒少婢子。”
李寶林氣的不輕,怒聲道:“你!”
“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