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香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太后日日稱病,謀害平安,那不如就真的讓她病一場吧。”
香蘭心頭一緊,低聲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總不能一直任人拿捏,不是麼?”
香蘭會意,壓低聲音道:“娘娘想怎麼做?奴婢去安排。”
“今夜,幫我備好茉莉茶,有客要來。”
當晚,長樂宮炭盆裡的火炭燒得正旺,驅散了初春的寒意。
殿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特意留的窗子,颳著風,一道修長的身影已立在殿中。
“王爺深更半夜來,就不怕皇上在這?”棠瑾溪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
宋臨瑾低笑一聲,緩緩走近,在她身側坐下:“不是你想見我?我才來的。”
她這才抬眸看他,輕笑一聲:“王爺倒是聽話。”
宋臨瑾伸手,指尖輕輕挑起她一縷髮絲,語氣玩味:“怎麼,玉妃娘娘這是要過河拆橋?”
棠瑾溪微微偏頭,避開他的觸碰:“王爺說笑了,本宮只是覺得,有些事該做個了斷了。”
“哦?玉妃娘娘想如何同本王了斷?”
棠瑾溪默默翻了個白眼,才道:“太后今日裝病調虎離山,險些害死平安,王爺覺得她還能活多久?”
“你想殺她?”
“不,本宮要她這一病,起碼要一年,本宮留著她,還有用。”
宋臨瑾盯著她看了片刻,忽而低笑出聲:“有趣,說吧,要我做什麼?”
“王爺在太醫院,應該有人吧?”
“本宮聽說,太后近日心悸失眠,太醫開的安神湯,似乎效果不佳,昨個不是還中了毒?”
“若我幫你,你拿什麼謝我?”
棠瑾溪抬眸看他,朱唇輕啟:“王爺想要什麼?”
他忽然傾身靠近,氣息灼熱,幾乎貼在她耳邊低語:“你。”
棠瑾溪指尖一顫,卻未躲開,只是輕笑:“王爺說笑了,本宮可是皇上的妃嬪。”
“那又如何?”
“棠瑾溪,你心裡清楚,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棠瑾溪沉默片刻,而後才說道:“只要王爺助我除掉太后,我隨你處置。”
宋臨瑾眸光一暗,喉結微動,最終卻只是輕笑一聲,退開半步:“一言為定。”
他走到窗前,風吹著他身上的黑袍,回眸淺淺的笑著。
“三日後,太醫院會換方子。”
“玉妃娘娘,可別讓我等太久。”話音落下,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棠瑾溪望著空蕩的視窗,冷笑一聲,於她而言,這身子於她而言,不過是個軀殼罷了。
半個月後,太后病倒了。
慈寧宮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白婉清皺著眉頭守在榻前。
太后臉色灰敗,連抬手都費力,太醫說是風寒入體,需要靜養。
白婉清心裡煩躁,自從太后病倒,宋臨瑾再沒來偷偷尋過她,皇帝也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她盯著太后喝藥的碗,忽然想起前幾日太醫送來的新藥方。
“徐太醫,太后娘娘怎會突然病重?可否給我看一眼藥方?”
徐太醫點點頭,雙手奉上藥方,只看一眼,白婉清就覺得這藥方和從前太后服用的藥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這藥方是徐太醫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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