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慌忙退下,太后獨自站在殿內,捂著心口猛咳,竟吐出血來。
“白婉清,你若是敢逃,哀家定讓你生不如死!”
宋臨琰下了早朝,一身疲憊的坐在龍椅上,聽著何煜的稟報,眉頭緊鎖:“玉妃親自去看了屍體?”
“是,娘娘還掀了白布,看了一眼。”
宋臨琰沉默片刻:“玉妃回宮了?”
“娘娘回宮了,說是身子不適,閉宮休息。”
長樂宮內。
棠瑾溪坐在窗前,面前是一盤棋局,她手執白子,圍剿黑棋,可怎麼樣都有一個缺口。
紅豆進來,低聲道:“娘娘,慎刑司那邊傳來訊息,李嬤嬤受不住刑,就剩一口氣了。”
“哦?那她可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只說自己是路過。”
棠瑾溪冷笑一聲:“果然如此,太后的人還真是忠心耿耿。”
“娘娘,若白御女沒死,她會不會回來?”
“她一定會回來,而且,她會帶著更大的籌碼。”
棠瑾溪起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盤棋局,看來還有的下。”
這幾日,宮內不太平,棠瑾溪稱病閉宮不出,宮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她也不過問。
這日天色正好,她抱著平安和蓮兒在院子裡曬太陽。
蓮兒怯生生的回頭:“玉娘娘……可以放風箏嗎?”
棠瑾溪靠在藤椅上,微微一笑,伸手撫了撫蓮兒的發頂:“自然可以。”
香蘭忙從殿內取來一隻蝴蝶風箏,蓮兒眼睛一亮,在殿外歡快的跑起來。
笑聲倒讓沉寂的長樂宮多了幾分生氣,棠瑾溪心情大好,她這幾日的確是病了,那日的屍體讓她受了驚。
她常常夢見渾身是血的人,站在她身邊,問她為什麼不救救她。
“娘娘,藥好了。”
棠瑾溪回過神來,接過藥碗,輕聲道:“外頭可有訊息?”
“慎刑司那邊,李嬤嬤沒熬過去,昨夜嚥氣了。”
“哦?倒是忠心。”
正說著,忽聽宮門外一陣嘈雜。
香蘭匆匆進來,臉色微變:“娘娘,慈寧宮的芳菲嬤嬤來了,說是奉太后之命,探望娘娘的病。”
棠瑾溪垂眸抿了一口藥,淡淡道:“請進來吧。”
芳菲進門時,正瞧見蓮兒拽著風箏線咯咯笑著跑過,險些撞到她身上。
她皺眉側身避開,向棠瑾溪行禮:“奴婢見過玉妃娘娘,太后娘娘聽聞玉妃身子娘娘不適,特命奴婢送些補藥來。”
棠瑾溪含笑點頭:“多謝太后掛念。”
芳菲目光掃過院中嬉鬧的蓮兒,低聲說道:“娘娘既在養病,大公主在此吵鬧,怕是不妥。”
“無妨,蓮兒懂事,本宮見了她,反倒舒心些。”
芳菲碰了個軟釘子,見棠瑾溪不待見她,只好離開。
待她走後,紅豆忍不住道:“太后這是做什麼?只是單純的送些補藥來?”
“她想做的,可不只是送補藥,皇上膝下就這一個公主,兩個皇子爭不來,那公主呢?”
當晚,宋臨琰踏入長樂宮時,棠瑾溪正坐在軟榻上繡一隻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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