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面色如常,淡淡道:“我是王府的奴婢,不是郡主的奴婢,郡主恐怕還沒資格命令於我。”
“你!”
“安寧郡主。”
一道低沉凜冽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極強的壓迫力。
見著他,慕雪兒身上的囂張氣焰也絲毫沒有減退,氣的五官扭曲:“承煜,你來的正好,你是從哪裡找來的?奴婢這麼不聽話,沒訓過嗎?要不要本郡主幫你!”
蕭承煜狹長的眸中閃過一抹殺意,不過轉瞬即逝。
轉眼,深深的凝視著阮清歌。
他剛下了早朝,一踏進府中便聽到慕雪兒來找阮清歌的訊息,他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便過來尋她。
好在,慕雪兒沒傷到她。
慕雪兒見他不說話,只是盯著阮清歌看,嫉妒心起,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承煜,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蕭承煜斂去眸中思緒,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一個賤婢怎麼讓我們安寧郡主受了這麼大的氣。”
“賤婢”兩個字像是一支鋒利的箭矢,狠狠的扎進了阮清歌的心裡。
她死死的咬著嘴裡的軟肉,垂眸,不再看他們。
“過來。”
可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冷冷的發號施令。
和五年前一模一樣,只要慕雪兒告狀,蕭承煜向著的人永遠都是她。
嘴裡咬出了血腥味,阮清歌僵硬的挪動腳步,走到二人面前。
然後,她聽到他說。
“給安寧郡主道歉。”
慕雪兒仰著高傲的下巴:“我要她給我跪下道歉。”
蕭承煜嘴角的笑軟了幾分,帶著幾分輕哄:“郡主,一個賤婢的膝蓋不值錢,不如...”
他看著阮清歌,眼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就讓她去管家聽訓,攝政王府的水牢,才是最適合她待的地方。”
慕雪兒一愣。
攝政王府的水牢比大理寺的刑罰還要殘酷,起初還想著,蕭承煜會因為這張臉而捨不得責罰阮清歌。
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好似對她也沒構造成什麼威脅。
慕雪兒心情舒暢了不少。
“好啊,那就交給你了。”
她得意洋洋的朝著阮清歌看了一眼,這才滿意。
當初兄長被她折磨殺害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神情嗎……
那哥哥得有多恨吶。
掌心早已被阮清歌掐的血跡斑駁,她極力的忍著,用僅存的理智壓制心頭的恨意。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領罰。”
蕭承煜看著阮清歌呵斥道。
阮清歌梗著一口氣,僵硬的行禮,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看著女人倔強挺拔的背影,蕭承煜朝親衛看了一眼,後者會意,跟著阮清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