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錯了時辰,蕭承煜居然在這個時候便沐浴完了!
從窗戶翻出去動靜太大惹人注目,阮清歌一咬牙,躲在了裡頭衣櫃裡。
龍涎香混雜著檀木的氣息,燻得人腦袋混混漲漲,阮清歌卻不敢放鬆身子,耳朵貼在門邊,仔細聽著外邊的動靜。
“上次上你查的事情如何了?”蕭辰煜閉眼扶額,眼眸深邃。
玄七嘆口氣,而後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太大的線索。”
聞言,蕭承煜剛亮起的眸色便黯淡幾分,玄七看在眼裡。
五年了,王爺一直在為這件事失眠。
玄七忍不住寬慰:“王爺,我們都知道阮家當年滅門的事情……”
話音還未落地,木櫃裡發出輕輕的響動,像是人的面板輕輕摩擦過櫃門的刺撓聲。
練武之人聽力極佳,蕭承煜和玄七幾乎是同時開口:“誰在那裡?”
阮清歌捂住嘴巴,不敢呼吸。
方才聽到阮家滅門幾個字時,阮清歌幾乎按耐不住就要衝出去。
她想質問蕭承煜。
她想問她,為何到如今還在執著當年的事,是不是怕裡面有自己的手筆,萬一到時候事情敗露?
可阮清歌忘了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絕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玄七要去開櫃門,蕭承煜抬手攔住他,起身慢悠悠走去。
手搭上木門,吱呀一聲拉開一條縫,外面已經透進來一點光亮,刺痛雙眼。
就在阮清歌握緊拳頭,做好了要被發現的準備時,外面洪亮的嗓音打破凝固的氣氛。
“承煜,你在幹嘛呢?”
慕雪兒見門開著,一聲招呼都沒打,便大搖大擺進來。
蕭承煜抽回放在櫃門上的手,裡面重新恢復一片漆黑。
“承煜,我想吃炙肉了,你也好幾天沒陪我了,不如一起嘛?”
透過一條門縫,阮清歌瞧見慕雪兒熟練地挽著蕭承煜的胳膊撒嬌,盡顯小女兒家的嬌羞爛漫。
阮清歌恍惚間憶起,曾經她也是這般纏著蕭辰煜不放。
即便早就放下,瞧見這一幕,阮清歌心臟依舊刺痛。
倒不是難過,而是為以前的她不值。
踏出房間前,蕭承煜意味深長往木櫃的方向瞧了一眼。
一直等了一刻鐘,確認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後,阮清歌才輕輕扒開櫃門,抬腳出來。
蹲了快半個時辰,她全身痠痛,卻不敢鬆口氣。
再次瞧見暗格處掛著的畫像,阮清歌自嘲一聲。
她方才瞧見畫像的第一眼,心裡竟有些期待,或許蕭承煜心中有過她?
現在看來,簡直是自取其辱。
阮清歌一路小碎步離開蕭承煜寢屋。
她絲毫沒留意到,木櫃上,木板之間連線的生鏽木釘邊,赫然多了一塊粉色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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