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醉了,我送你回府吧。”歐陽清風的聲音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原來不是他……
“不……不回去……”阮清歌含糊道:“蕭承煜看到我這樣,會生氣的。”
要是被他找到由頭,還不知道要怎麼罰她。
所以還是不回去為好。
“那也不能在此過夜啊!”歐陽清風的聲音帶著無奈的笑意,伸手想扶她起來。
就在此時,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
阮清歌勉強抬頭,只見一抹玄色的身影站在門口,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攝、攝政王?”歐陽清風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蕭承煜眼神陰鷙,目光在歐陽清風扶著阮清歌的手上停留片刻,聲音冷得像冰:“歐陽質子好雅興。”
歐陽清風收回手,不卑不亢地行禮:“王爺明鑑,縣主多飲了幾杯,在下正欲送她回府。”
“不勞你費心。”蕭承煜大步上前,一把將阮清歌打橫抱起。
她輕的像片羽毛,酒氣混合著身上淡淡的屬於歐陽清風的味道,讓蕭承煜眉頭皺的更緊。
“唔……質子殿下,我們繼續喝。”阮清歌在蕭承煜懷中不安分地扭動,醉眼矇矓地朝著歐陽清風伸手。
歐陽清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卻見蕭承煜臉色已經黑如鍋底,只好識趣地後退一步:“縣主醉了,王爺還是儘快送她回去休息為好。”
蕭承煜冷哼一聲,抱著阮清歌轉身離開。
酒樓外,攝政王府的馬車早已候著了。
紅月候在車旁,不敢抬頭。
她奉王爺之命暗中保護縣主,卻讓縣主與其他男子共飲至醉,已是失職。
馬車內,蕭承煜將醉醺醺的阮清歌放在軟墊上,她卻不安分地往車窗爬:“放開我,我要下去找歐陽清風喝酒。”
“閉嘴!”蕭承煜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拽回她,從旁邊拿起茶壺,直接往她臉上潑去。
冰冷的茶水讓阮清歌一個激靈,酒意頓時醒了大半。
她抹去臉上的水珠,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男人冷峻的面容:“蕭承煜!你瘋了?!”
“瘋得是你!”蕭承煜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先是白澈,後是歐陽清風,南清禾,你到底還要勾搭多少男子才肯罷休?”
她哪裡勾搭男子了?
這純屬汙衊。
夜風捲著冰冷的氣息撲打在阮清歌臉上,她死死地攥著手指,指節都捏到發白了。
“蕭承煜,你憑什麼管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卻硬是擠出一個譏誚的笑,“我是你什麼人?”
是啊,她是自己什麼人?
蕭承煜攫住她雙肩的手驀地收緊,阮清歌的肩頭傳來一陣劇痛,卻倔強地不肯撥出聲來。
“看來真是本王縱容你太久了。”蕭承煜的聲音壓得極低,每個字都像是淬了冰碴般:“既然你這般不安分,那本王不如給你個名分,做我的妾室如何?”
“妾?”阮清歌忽然笑了,笑得眼角發紅。
她猛地抬頭,頭頂的月光映照著她慘白的臉。
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對他伏低做小了。
“蕭承煜,你做夢!”
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她卻感覺不到疼,只有滿腔的恨意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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