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兒諷刺大笑:“可惜啊,根本沒什麼阮家活口。”
她從小廝手中接過匕首,“我倒要看看,等你這張臉皮被剝下來,承煜還認不認得你!”
“阮清歌,五年前我能弄死你,五年後你照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要趁著蕭承煜不在的時候,弄死這個賤人,以絕後患。
不管她是不是阮清歌,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寒光閃過,阮清歌本能偏頭,匕首擦過她的臉頰帶出一道血痕。
她趁機抓住慕雪兒的手腕反擰,在對方的痛呼聲中迅速逃離。
慕雪兒瞳孔驟縮,厲喝道:“都愣著做什麼?給我弄死她!”
小廝們一擁而上,阮清歌被按倒在地。
“放開我!”她拼命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阮清歌,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去死吧!”
慕雪兒陰森笑著朝她走來,手中的匕首距離她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遙。
阮清歌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一滴清淚劃過臉頰。
對不起爹孃、兄長,是清歌無能,不能替你們報仇雪恨了。
“本王的地牢,何時輪到郡主做主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蕭承煜暗啞的聲音自黑暗處傳來。
他身後,玄七帶著十餘名暗衛封死了所有的出口,不許一隻蒼蠅飛出去。
阮清歌微微睜眼,看著逆光而來的蕭承煜,好似天神降臨人間,她心中五味雜陳。
但終歸是得救了,她悄然鬆了口氣。
“承、承煜?你怎麼來了?”慕雪兒手中的匕首哐噹一聲落地,臉上的猙獰表情瞬間化作驚慌,“這賤婢私闖地牢,乃是死罪,我正替你教訓她呢。”
“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蕭承煜彎腰拾起地上的匕首,刀尖輕輕挑起阮清歌散亂的鬢髮,“連本王的人都敢動?”
這次他再也不想與慕雪兒虛與委蛇了。
慕雪兒看著這匕首明明架在阮清歌身上,可卻好似砍在自己脖子上般令人感到膽戰心驚。
承煜這分明是在警告她最好不要動南清禾。
還好她沒有說出南清禾就是阮清歌的事實,不然自己這攝政王妃的位置就要退位讓賢了。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阮清歌臉頰傷口滲出的血珠順著匕首緩緩滑落,在銀刃上化出一抹刺目的鮮紅。
她強忍著顫抖,眼中適時泛起淚光點點:“王爺,奴婢冤枉啊,這地牢中關著的是奴婢的遠房表哥,奴婢真是來尋親的。”
一旁的犯人為了活命,為了早日從這地牢內逃出去,慌忙點頭附和。
“閉嘴,吵死了。”蕭承煜厲喝道:“私闖地牢確實是死罪,郡主處置得沒錯。”
他轉頭看向慕雪兒,卻對玄七道:“但越過本王處置本王的人,就是不對,玄七,送郡主回沁芳閣面壁思過。”
“?”慕雪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承煜!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阮清歌犯錯至此,他沒有一絲表示,卻如此對待自己。
難道這就是偏心?
“帶走吧。”蕭承煜懶得應付她,一把扯過阮清歌,“至於這女人,本王親自審。”
他掃了眼滿臉錯愕的慕雪兒,目光冰寒:“郡主若有異議,不妨去陛下面前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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