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阮清歌剛剛拐進一條暗巷,準備坐上來時的馬車。
突然!
幾名歹徒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美人兒,這麼晚了,一個人多危險啊?”
為首的男人yin笑著朝她步步逼近。
阮清歌心頭一凜。
立即意識到這是慕雪兒的手筆!
五年前,慕雪兒就是以同樣的手段,差點兒毀了她的清白!
“滾開!”她厲聲呵斥道,袖中暗藏的簪子已捏在了指尖。
可是對方人多勢眾,她很快就被逼退到牆角,掙扎間髮釵掉落,長髮散亂。
難道……又要重蹈覆轍嗎?
就在她絕望之際,一道清冷如月的聲音突然從巷口處傳來。
“幾位,欺負一個弱女子,不太合適吧?”
阮清歌抬頭,只見一名身著月白長袍的儒雅男子緩步走來。
手中摺扇輕搖,姿態從容。
歹徒們一愣,隨即獰笑道:“小子,少管閒事,趕緊滾!”
那男子輕嘆了口氣:“既然不聽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他眼中殺意凜然,身形一閃,摺扇如刀,瞬間就擊倒了兩人!
剩餘的歹徒們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男子一一放倒。
阮清歌愣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竟忘了道謝。
她怎麼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呢?
男子收起摺扇,衝她笑了笑道:“姑娘沒事吧?”
阮清歌這才回神,正要行禮道謝,卻聽他搶先道:“道謝就不必了,姑娘請我吃頓飯就行。”
阮清歌:“……”
這位恩人……未免也太主動了些?
男子見她愣住,臉上笑意更深:“怎麼,姑娘不願意?”
“願意,自然是願意的。”
畢竟人家救了她,一頓飯還是要請的。
阮清歌心中無奈,只得帶著這位主動的恩人來到城中一家酒樓。
剛踏入大堂坐下,便聽見裡面的說書人正唾沫橫飛地講著阮家舊事。
“要說那戶部侍郎阮大人,表面清廉,實則貪財好色!當年強佔良田百畝,逼死佃戶妻女,這才招致滅門之禍啊!”
“啪!”阮清歌氣得將手中的茶盞捏得粉碎,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
她父親一生剛正不阿,沒想到死後竟要受到這等汙衊!
她正要拍案而起,餘光卻瞥見一道玄色身影踏入酒樓。
是蕭承煜!
“走!”她猛地抓住恩人的手腕就要離開,卻聽見一聲冷笑響起:“縣主這是要去哪兒?”
蕭承煜負手而立,目光如刀刃般刮過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只覺得十分刺眼。
“本王竟不知,你與歐陽質子這般熟稔。”
歐陽質子?
歐陽清風?
阮清歌震驚轉頭,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竟然是敵國質子?
他們之間曾有一面之緣,她當時還救過這位敵國質子來著,只不過當時匆匆一瞥,估計他已經不記得了。
“攝政王別來無恙!”歐陽清風從容行禮,卻將阮清歌緊緊地護在身後,“原來這位就是陛下親封的清平縣主啊,方才縣主遇襲,在下不過仗義相助,縣主為感謝我,才請我過來吃飯。”
“遇襲?”蕭承煜眼底緊張乍現,一把扯過阮清歌,仔細檢查,下意識關心道:“你哪裡受傷了,快讓本王看看。”
他的關心讓她覺得虛偽和噁心,阮清歌憑著本能推開他:“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