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煜最討厭喝藥,特別是葉瀾送過來的藥,他總找藉口不喝,後來舊疾復發,被阮清歌發現,她大發雷霆。
可小姑娘再怎麼生氣,也沒對他說重話,而是哭著鼻子讓他喝藥,還給他遞來一盒蜜餞。
並且揚言,“啊如果阿煜在這般不顧惜自己的身體,我就不要你了。”
那時他吃了一顆便笑著喝下,把一整盒蜜餞視若珍寶的收起來,不捨得吃掉剩下的。
當時只道是尋常,最後,他再也沒吃過難麼甜的蜜餞了。
喝了一口苦澀的藥,蕭承煜下意識便伸出手,小孩子般耍賴:“糖。”
阮清歌一怔。
她哄著蕭承煜喝藥時,給過他一盒蜜餞,可他厭惡自己,也連帶著厭惡自己給的東西。
一整盒蜜餞,只嚐了一顆,就扔給下人。
現在還和自己要什麼呢。
阮清歌眉眼一冷,轉過身去,冷笑道,“王爺不想喝就病著。”
自己做了錯事,阿阮生悶氣正常,他確實不該無理取鬧了。
蕭承煜喝完藥,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臉靠在瘦弱的後背上,失落的說:“阿阮別生氣,我不要便是。”
喝了藥之後,身上的痛緩和不少,折騰大半夜,蕭承煜睏意來襲,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他輕輕拍著阮清歌的背,呢喃道:“阿阮,睡吧,我在呢。”
男人低頭,在她額角上,落下溫柔一吻。
阮清歌當即沒忍住,想扇他一巴掌,手才抬起,就被按了回去。
“阿阮,不要胡鬧,被子漏風,明日會著涼的!”
阮清歌不敢再動,一刻鐘,她聽到了綿長的呼吸聲,抬眸發現蕭承煜嘴角徜徉著笑容,眉眼舒展。
大概睡得很香。
阮清歌卻怎麼也睡不著,更惱怒蕭承煜能睡得那般安心。
她用力的用雙手推開男人,蕭承煜微微皺眉,下一刻把她抱得更緊。
反覆嘗試幾次後,阮清歌筋疲力盡,一身的汗,只能作罷。
看來今晚,真的要和這個狗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了。
阮清歌覺得好笑,這好像是第一次,她和蕭承煜睡得那麼近。
以前兩人同睡一張床,蕭承煜從來不會和她靠得太近,美名其曰怕忍不住,又不想那麼早碰她。
可她傻,她願意,總是有意無意撩撥他,撩撥到最後人家去了書房。
大概是厭惡她吧,所以也不願意和她同床共枕。
阮清歌憤恨的閉上眼。
好一會沒聽到屋裡的動靜,玄七隱隱不安,右眼皮一直跳,立馬推門進去便瞧見這一幕。
桌上的瓶瓶罐罐還沒來得及收拾,南清禾躺在王爺懷裡,王爺安穩的睡著,臉上表情祥和。
一摸額頭,已經恢復正常溫度。
玄七心裡那塊石頭徹底落地,出去後輕輕關上門,同葉瀾笑道:“我還沒見王爺睡得這麼安穩過。”
葉瀾也問出心底的疑惑,“她和阮清歌真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玄七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管她是不是,反正對王爺有用就行。”
也是,葉瀾嘆氣。
五年了,終於有人能讓蕭承煜這攤死水煥發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