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沒有拒絕。
出了柳府後,慎嬪這才懇切地看著她輕聲說道:“縣主可知,我為何會來今日的賞花宴?”
阮清歌搖搖頭:“娘娘請講。”
“我是承煜的小姨。”慎嬪直言不諱道:“是他求我來保護你的。”
阮清歌瞳孔微縮,明顯不信,她冷笑道:“娘娘說笑了。攝政王心中只有安寧郡主,又怎會在意我的死活呢?”
“你錯了。”慎嬪嘆息一聲:“承煜心裡,從來都只有一個人,是已故戶部侍郎家的小姐阮清歌。”
阮清歌心頭一震,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五年前阮家被滅門後,承煜幾乎瘋了。”慎嬪說著,眼中不禁泛起點點淚光,“他整日抱著阮清歌的遺物不撒手,甚至……”她頓了頓,“甚至有一次,差點兒就隨她去了。”
阮清歌呼吸一滯。
這怎麼可能呢?阮家被滅門不是他做的嗎?
“縣主與阮小姐長得如此相似,”慎嬪突然湊近她,目光灼灼,“你真的不是她嗎?”
“不是。”阮清歌回答的斬釘截鐵。
慎嬪十分失望,更替蕭承煜失望:“可惜了,若你是她,或許能救救我那可憐的侄兒。”
阮清歌沒說話,她還是不信慎嬪的話。
蕭承煜最愛的人是她?
別開玩笑了,蕭承煜做的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為了慕雪兒,肯定是他演戲演得連自己的小姨都騙過去了。
她轉移話題,又問及了八公主蕭淺淺的事情。
提及蕭淺淺的情況,慎嬪心裡十分難受。
“這孩子小時候能聽得懂人說話,一歲多便能模模糊糊地叫孃親!”
慎嬪說著,幾乎垂淚:“可是一歲半的時候,受過一次高熱驚厥,從那以後,就聽不到聲音了。這麼多年,就連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們,也都束手無策。後來承煜又請了神醫葉瀾過來,也說沒辦法了。”
阮清歌聽著,不由皺眉。
高熱驚厥,一般是持續很長時間得不到治療,才會如此。
可慎嬪如此疼愛八公主,怎麼可能會任由她高燒那麼久而不治呢?
難道是皇帝做的?
看著慎嬪難受的眼神,阮清歌於心不忍,仔細看了看蕭淺淺的狀況。
能發出簡短的聲音,證明蕭淺淺的聲帶並未受損,只是在尚未學會說話時,就先失了聰。
聾必致啞,因此,問題多半出在耳朵上。
她低聲道:“我能治!”
她想著,只要自己治好了蕭淺淺,定能取信蕭承煜。
僅僅三個字,慎嬪的目光瞬間就亮了起來。
“不過比較麻煩,且容我想好對策。在此期間,希望娘娘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以免給我引來麻煩。”
況且,她得好好利用此事去蕭承煜那邊討個好。
慎嬪答應了,阮清歌便帶著小桃重新回到宴會上。
她準備坐一會兒再找個機會告辭。
沒想到一些貴女們見她和慎嬪相熟,又被皇帝親封為清平縣主,便紛紛過來討好她,這令慕雪兒十分不悅。
“郡主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啊?”柳寒梅走過來,故作關切地說道:“該不會是擔心南清禾那個賤人會取代你的位置吧?我聽說攝政王最近對這位縣主可是青眼有加呢,再加上他們同處一個屋簷下,近水樓臺先得月,郡主可要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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