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答應。”小桃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若清禾真是小姐,奴婢一定、一定想辦法讓她回來。”
蕭承煜轉身的背影微微一僵,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明日一早,本王會派人送你出府,南清禾就在白府,記住,此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是。”
待蕭承煜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小桃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若南清禾真是小姐,那該多好啊!
白府的梅園內,阮清歌正倚在窗邊出神。
秋日的早風帶著些許寒意,吹動她素白的衣袂。
這時,白澈突然告訴她:“清歌,小桃來了。”
她怎麼會來?
難道是王府出事了?
阮清歌心尖一顫。
當小桃一瘸一拐走進來時,阮清歌瞳孔驟縮。
那滿身的傷痕讓她瞬間站起身,茶杯被打翻在地,也渾然不覺。
“小桃,你這渾身的傷是誰幹的?”她聲音發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是不是蕭承煜?”
小桃連忙搖頭:“不是王爺,是慕雪兒那個毒婦……”話未說完,眼淚就先落了下來。
阮清歌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她快步走上前扶住小桃,動作輕柔地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指尖觸及到小桃身上那些傷痕時,她分明在顫抖。
“疼嗎?”阮清歌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滿是心疼。
小桃怔怔地看著眼前人,這關切的眼神,這溫柔的動作……與她記憶中的小姐分毫不差。
她突然抓住阮清歌的手,問道:“清禾,你真的不是我家小姐嗎?”
阮清歌身形一僵,她緩緩抽回手,轉身去取藥箱:“不是,你認錯人了。”
“可你方才的反應,”小桃不肯放棄,“你明明很在意我,就跟小姐一樣在意我。”
“換作任何人受傷,我都會如此,而且我們還是朋友。”阮清歌背對著小桃,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可開啟藥箱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她有和小桃不能相認的苦衷,現在的她是天機閣主,身份一旦暴露,小桃定會被各方人馬追殺,她不想小桃出事。
小桃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仍不死心。
她太熟悉小姐的每一個小動作了,太熟悉那故作冷漠下的溫柔。
南清禾就是小姐,她幾乎可以確定。
可小姐為何不肯與她和王爺相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小桃想起自己臨行前蕭承煜的囑託,心中一陣酸楚。
她在心中輕聲道:小姐,無論您有什麼苦衷,奴婢都會等您願意和我相認的那一天。
清晨的市集人聲鼎沸,阮清歌戴著素白麵紗,與小桃並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她明明已經偽裝的很好了,卻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
“清禾,你看這個簪子多漂亮啊!”小桃隨手拿起一支銀海棠簪子,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很像我家小姐從前常戴的那支?”
阮清歌心尖微顫,卻強自鎮定地笑了笑,隨口附和了她幾句。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