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
得知自己中計後,歐陽清風目眥欲裂,猛地揮刀砍翻兩個撲上來的暗衛,朝著包圍圈最薄弱處拼命衝去。
他武功極高,此刻又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暗衛的包圍圈竟被他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抓住他。”玄七厲聲喝道。
然而歐陽清風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不顧身後手下絕望的慘叫和兵刃入肉聲,幾個起落,竟真被他衝了出去。
剩下的幾個手下,在絕對的優勢兵力下,連像樣的抵抗都沒能組織起來,就被繳了械,如同死狗般被暗衛按倒在地,捆了個結實帶走了。
不多時,昏暗的地牢內。
皮鞭破空聲、冷水潑濺聲、壓抑的悶哼和慘叫聲斷斷續續響了半宿。
玄七臉色不太好地走進書房。
蕭承煜正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臉色依舊帶著病態的蒼白,彷彿外面驚天動地的變故與他毫無關係。
“王爺,”玄七低聲道:“那些抓來的人嘴撬不開,都是硬骨頭,半句有用的話都不吐。”
蕭承煜緩緩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並無意外之色:“意料之中。若他們輕易開口,反倒可疑了。”
“不過,”玄七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屬下在給其中一個劫匪搜身時,發現點東西。”
他上前一步,聲音壓得更低,“那人右側腰腹,靠近肋骨下方,有一塊很特別的舊疤。形狀……像被凍傷的瘡口癒合後留下的攣縮疤痕,這種特有的凍瘡疤痕,屬下只在北境燕國那些常年苦寒之地的人身上見過!”
燕國?!
書房內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瞬。
他們果然是歐陽清風的人。
這位燕國來的質子不簡單啊!
蕭承煜眸中的寒光一閃即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他重新靠回軟枕上,嘴角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
他沒有下令追查,也沒有發出任何指令,只是淡淡地對玄七說道:“知道了。那些人處理乾淨。至於本王……”
他閉上眼睛,聲音低弱下去,帶著濃濃的疲憊,“放出訊息,就說本王身上的毒還沒解,還昏迷著呢,外面的事,本王一概不知。”
玄七心領神會,躬身道:“屬下明白!”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
歐陽清風捂著右臂的傷口,在陰暗的小巷中疾行。
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連忙閃身躲進一處廢棄的宅院內,屏住呼吸貼在門後。
“分頭搜!他跑不遠!”暗衛冰冷的聲音在巷口響起。
歐陽清風緊咬牙關,額頭上冷汗涔涔。
他沒想到蕭承煜竟然早有防備。
“難道蕭承煜根本就沒有中毒?”這個念頭讓他心頭一顫。
但隨即他又搖頭否定,七日斷魂散是燕國秘藥,無藥可解。
蕭承煜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蹟,不可能還有精力佈局此事。
牆外腳步聲漸遠,歐陽清風鬆了口氣,這才感覺到手臂傷口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猛地撕下衣角草草包紮了一下,腦海中飛速思考著對策。
“少主。”一個壓低的聲音忽然從牆角處傳來。
歐陽清風猛地轉身,手已按在腰間的刀上。
等看清來人後,他緊繃的神經才略微放鬆,問道:“墨羽?其他人呢?”
名叫墨羽的黑衣青年單膝跪地,臉上帶著血跡:“都折在刑場了。屬下僥倖逃脫,一路跟著少主的血跡找來。”
歐陽清風閉了閉眼,胸口像壓了塊生鐵,沉甸甸地疼。
那些都是跟著他刀口舔血多年的兄弟啊,如今全都折在這了。
“少主。”墨羽壓低的聲音將他拽回了現實,“現在全城都在搜捕我們,必須立刻離開京城!”
歐陽清風豁然睜開雙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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