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凌晏和顏一墨到了川香緣餐館。
柳雨菲先到一步，已經坐在裡邊等。
“學弟，這兒！”
凌晏聽到聲音，看到了柳雨菲，便帶著顏一墨朝她走去。
“上次忘了問，你女朋友也是我們學校的嗎？怎麼以前沒見你們一起上課？”待入座後，柳雨菲順口問道。
“她……高中畢業後就沒上學了。”
凌晏沒法強行說顏一墨在其他大學唸書。
有沒有念過大學，太容易穿幫了。
問專業，問後面的打算……
這些問題一聊就死。
別說聊大學，對顏一墨聊小學二年級的話題，現在也會聊死！
柳雨菲意識到聊到一個不好的話題，於是連忙找補道，“嗨，現在其實大學文憑也沒什麼，除了能考公外，意義也不大。
以前大學生少，出來就是金缽缽。現在遍地大學生，別說本科了，就連一些碩士，都不那麼容易找到心儀的工作。”
顏一墨乖乖坐在凌晏旁邊。
柳雨菲說的這番話，她完全聽不懂。
大學是什麼？文憑是什麼？考公又是什麼？
完全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
所以只能是微笑著，用她清澈的雙眸靜靜地傾聽凌晏和柳雨菲交流。
“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學姐我給那些老男人提供情趣價值，還是賺了不少錢……都是乾淨的錢。”
柳雨菲的雙眸，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辛酸。
凌晏自然也注意到了柳雨菲的表情變化，也沒去接茬，而是將選單拿到顏一墨面前。
“我學姐可厲害了，好多人一年賺的錢，還不如她一個月賺的多。平時學姐白天要念書，晚上還要工作，佩服，我反正做不到。”
桌下，柳雨菲的玉腿，輕輕踹了凌晏一下。
“你少來，你平時還不是白天唸書，晚上回去寫稿子。大家都是有追求的人，所以我很喜歡你！”
顏一墨以為自己聽錯了，呆萌地抬起頭來，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柳雨菲連忙擺擺手，“你別誤會啊，我說的喜歡，是看好的意思。我把他當小弟的，不會搶你男人。”
顏一墨眨了眨眼，又低頭繼續看選單上那些配圖的美食。
粉嫩的舌頭時不時伸出，潤一潤嘴唇。
有點像小饞貓。
凌晏對她說過，出門在外，如果有第三個人就少說話，否則被發現她是從明朝來的，可能會被抓走。
顏一墨記住了這句話，所以現在就不說話。
“呃，她……有點內向，不太愛說話。”凌晏連忙找補了幾句，生怕顏一墨露出古人的馬腳。
柳雨菲倒沒覺得顏一墨不說話不禮貌，而是一直在觀察顏一墨的一舉一動。
完全沒有現代人的陋習——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行為舉止，一顰一笑之間，都讓人如沐春風。
柳雨菲忽然瞥了凌晏一眼。
真羨慕學弟啊，天天在家裡就能看到這麼可愛的女朋友。
嗯？？？
凌晏看到學姐的眼神中，貌似閃過一絲妒忌，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看好想吃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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