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城周邊的私人店鋪，打烊時間往往要比商場裡的服裝店晚一些。
之前凌晏與同學外出吃火鍋時，曾路過一家漢服店。
是專門賣漢服的，所以比較有印象。
來到店門口，顏一墨瞬間被裡邊的衣服所吸引。
相較於一路上看到的那些風格各異的現代服飾，這家店裡的衣裳顯然更契合她的審美意趣。
“同學，隨便看看，我正準備打烊呢。”店老闆是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女性。
現在的三十歲出頭，其實跟二十多歲看上去沒什麼區別。
稍微打扮打扮，再化化妝，只要底子不是很差，捯飭一下就算是美女。
“哎，好，我們先隨便看看。姐，你忙你的吧。”
凌晏買衣服不喜歡別人跟著，容易有壓力。
記得有一回在商場買衣服，導購全程熱情跟隨，弄得他實在不好意思空手離開。
結果隨意挑了兩件，結賬時竟花了七百多。
那之後為了節省開支，他連著吃了一週泡麵，並且發誓，買衣服只在網上選購！
“這裡的衣服，和我們那兒的頗為相似，不過布料與繡工還是差了些火候。”
顏一墨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一件做工精美的漢服。
在她眼裡，這種漢服的手工只能算一般。
“純手工製作和機器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產品，肯定存在差距。”凌晏看了看這些衣服的價格。
倒是還好。
他也不指望這妹子身上有錢，最後還是得自己來掏。
還好前幾天剛發了一筆稿費，否則地主家真沒餘糧了。
“機器是什麼？”顏一墨抬起頭，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懵懂，一臉疑惑地問道。
凌晏第一次感覺到，清澈的愚蠢是能具象化的。
不過用清澈的呆萌來形容她似乎更為貼切。
“你可以理解為，一種能夠自動製作衣服的機關。”
顏一墨雙眸瞪得滾圓，“這世上真有這麼神奇的機關？”
“這世上神奇的機關可太多了，後面慢慢跟你講。”
凌晏輕輕一笑。
“有沒有看中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還溼著呢，早點換下來吧……哎？我看這件就不錯！”
顏一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抿了抿嘴，微微搖頭，輕聲說道：“這種襦裙，一般是丫鬟才會穿的。”
“……”
萬惡的舊社會啊，這等級制度還真是根深蒂固。
不對……
好像現代社會也有等級制度。
之前在某網路平臺上就看到有人提到，從消費水準便能看出當下的社會地位排序：女性、小孩、老人、寵物，最後才是男性。
哎，我們男人真難。
“那這件呢？”凌晏又指了一件。
“這應該是仿唐衫裙吧？樣式倒是新奇，我以前在素錦齋見過一件，與這款有幾分相似之處。”
店老闆在收銀臺忙完後，走了過來。
剛才她沒注意到顏一墨，只知道是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此刻定睛細看顏一墨的容貌，不禁眼前一亮。
“哇，這位同學，你這清冷的氣質，簡直太適合穿古裝了！”
她本來就是古人……
凌晏在心中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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