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一墨卻聽得很認真，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作為大戶人家的小姐，她雖不懂現代科技，但學習能力極強。
從小到大，她接受的嚴苛禮儀教育，讓她在面對新奇事物時，依舊能保持端莊大方，同時又難掩心底的好奇。
“這個是廁紙，我剛才查過資料，你們那個時代應該也有廁紙了。普通人用竹片，富貴人家才用得起廁紙。”
顏一墨輕輕點頭，“嗯！我們的廁紙是用稻草為原料製成的。”
“稻草？那你們可真厲害，屁股肯定都是鐵腚。”
人這輩子逃不出四件事。
生和死。
還有吃飯和拉屎。
教完如何使用上廁所的工具，凌晏又耐心講解了浴室的淋浴裝置，顏一墨邊聽邊模仿，很快就掌握了要領。
關上浴室的門，聽到裡邊嘩嘩的流水聲。
凌晏坐在沙發上，開始思索起來。
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對人家負責。
我雖然不是什麼很好的人，也是會看澀澀的小電影，也會跟朋友聊女孩……
男人本色沒錯，但男人有擔當也沒錯。
要教她的東西太多了，就先從生活上開始教起吧。
衛生間內的顏一墨，脫下了打溼的衣物，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熱水，剛才凌晏已經幫她調好了。
“這熱水源源不斷……會不會是牆的背後有傭人在一直澆水呢？”
顏一墨滿心好奇地思索著，伸出手觸碰那溫熱的清水，水溫恰到好處。
她仰著頭，任由清水順著脖頸緩緩流下，在胸脯前分流，很快便覆蓋了她的整個身軀。
過了一陣。
聽到衛生間的水流聲停止。
凌晏輕聲一笑，“學得還挺快嘛，這麼快學會怎麼關水了。”
也是……
人家只是缺乏認知，又不是傻子。
稍微教一教，肯定很快就能學會。
凌晏在等待期間也沒閒著。
從高三畢業開始，他就在寫小說。
當時只是想一個月賺點全勤當額外生活費。
大學一個月多幾百塊錢，日子會更瀟灑一些。
第一本平平無奇的寫完後，第二本竟然意外小有起色。
現在每個月固定有大幾千的稿費，足以支撐他在校外租房子，安安心心搞創作。
咔——
衛生間的門被小心翼翼地開啟。
凌晏下意識地抬起頭，就看到顏一墨穿著拖鞋，從裡邊走了出來。
喜歡什麼就愛看什麼。
凌晏盯著那雙腳多看了幾眼。
小腳丫子還挺可愛。
有點想玩。
隨後才戀戀不捨地抬起頭。
這一看，凌晏瞬間呆住了。
只見換上乾淨衣服的顏一墨，比她穿著那套溼漉漉的衣服更加明豔動人。
一襲魏晉漢服，衣袂飄飄，彷彿從古畫中走來的仙子。
腰間一條淡綠色的絲帶，輕柔地束著，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長髮如瀑，未完全乾透，幾縷髮絲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脖頸旁，更添了幾分慵懶與嫵媚。
不過很快，凌晏意識到一個問題。
準確來說……
是他看到了那突兀處。
“我剛才……好像沒把內衣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