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雙手輕輕扶著門沿，小嘴微微張著，似乎在觀察自己。
“不是夢……”凌晏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你昨晚沒事吧？我聽到你好像在喊聖上的名字，還哭著說你想要……老婆。”顏一墨輕聲問道。
“呃……不必理會。”凌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
走近之後才發現，顏一墨只穿著漢服裡的中衣。
在古代，古人的衣著通常是裡邊穿著貼身的褻衣。
褻衣之外，外衣之下的衣服就叫中衣了。
昨晚去的那家漢服店，買的漢服套裝裡只包括了中衣。
現代人誰去穿褻衣呀，所以顏一墨此刻的裝束，就讓凌晏有些尷尬。
雖說不是能直接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但作為21世紀遭受島國文化衝擊的新青年，腦補能力那是相當豐富。
“你們平時早上起來是如何洗漱的？”凌晏急於打破這略顯尷尬的氛圍，連忙轉移話題。
“應該跟你們一樣，我昨晚沐浴時，看到了牙刷，只是比我們那兒的牙刷要更小巧精緻。”
原來古代也有牙刷。
凌晏讓她在家裡等一會兒，自己匆匆下樓去便利店買了新牙刷，順便買了一些早餐回來。
“關於洗漱，牙刷你應該知道怎麼用。區別就是，你們之前可能是用鹽或什麼藥物，我們現在用牙膏了。”
凌晏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牙膏做示範。
“就這樣，擠一擠，就出來了。”
凌晏看到顏一墨有些笨拙地將牙膏擠出，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現代人習以為常的東西，在她眼中都是那麼的不可思。
這樣也挺好，對於她來說，每天都是全新的體驗，充滿了未知與驚喜。
不像我，兩眼一睜就是上課，空餘時間就是埋頭碼字。
今天能猜到明天的生活，明天能猜到未來的生活。
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不可否認的是……
顏一墨的出現，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讓凌晏看到了久違的生機與色彩。
“這個牙膏，好甜呀！”
“喂喂！這玩意兒不能吃！”
“可是甜甜的……”
“那也不能吃！”
“噢……”顏一墨乖巧地點點頭，有模有樣的學著如何漱口。
以及如何用擦臉巾洗臉。
洗漱完，凌晏帶著顏一墨坐在餐桌旁，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開始跟她講起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項。
“你現在在這個社會沒有任何身份，是黑戶，如果被警察發現，會很麻煩。”
“警察？”
“官差，有點像你們那兒的捕快。”凌晏吃著包子，耐心的繼續說道，“所以如果不是我帶你出門，你不要自己外出。”
顏一墨若有所思地點頭，“嗯！明白了！”
這般乖巧的模樣，倒是讓凌晏稍微鬆了口氣。
如果她像現在很多古裝劇裡那些勾心鬥角的女配一樣，沒什麼腦子的，只會大喊大叫。
那凌晏估計真得打么么零，把她給交出去了。
粘人的貓貓惹人疼愛，哈氣的貓貓送它流浪。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