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一墨家裡就是做生意的，所以她對商業的事情並不陌生。
用她熟悉的話來講，她估計更容易理解。
“公子不是書生嗎？也會做生意？”
“網際網路時代，一些讀書好的人，反而沒有那些遊手好閒的人混得好。甚至裝神經病，在街上發瘋搞怪，都能賺不少錢。”
凌晏想了想，也是諷刺。
好多研究生，博士，一個月的工資，可能沒有一些搖頭晃腦的人一天賺得多。
不過，這也確實是給了普通人跨越階級的機會。
那些原生條件不好的人，原先一輩子都沒機會翻身。
但是現在，透過這些平臺，可以讓更多人看到他們。
流量為王的時代，就算是明星還是商人，都得放下架子。
“不太理解，在我們那兒，如果遇到發瘋的人，大家會以為是中邪了，官府的人很快就會把他抓走，最後肯定會死在地牢裡。”
顏一墨每天都在學習不同的新鮮東西。
但依然感覺，這個世界就像是大河，就算每天舀一勺，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舀完。
“學姐要做的生意，需要一個人來模仿古代的人，做古代的事。因為對於現代人來說，他們沒見過古代的那些東西，所以會很好奇。”
顏一墨想了想，“就像我在瓦肆看那些古彩戲法一樣？因為沒見過，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嗯，差不多。我們之前不是商量過，手工製作古代服飾用以銷售嗎？正好，學姐的這個專案可以做宣傳，到時候靠著流量和這些手工漢服，一定能賺很多錢！”
凌晏剛才聽到學姐說的時候，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感覺以顏一墨的顏值和氣質，再加上古法制衣，只要攝製組不拉垮，剪輯不出問題，起號成功的機率還蠻大的。
唯一問題就是，現在顏一墨沒有合法身份。
暴露在公眾之下，很容易出問題。
還是得儘快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吃完早飯，凌晏讓顏一墨繼續用平板學習，而他來到小區院子，給表哥舒沁鋒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
手機鈴聲響了幾下，電話那頭終於接通了。
“喂，晏子。”
“鋒哥，在忙嗎？”
“今天輪休，在外婆家，家裡人一起吃飯。你小子最近咋樣？找女朋友沒有？該談了，大學談不到，出社會更難！”
呃——
現在家裡有個妹子長住，短時間內，恐怕真談不上了。
“談談！今年肯定談……對了表哥，問你個事兒啊。我有個同學，找我諮詢一件事。”
“哦，你要找我諮詢一件事……”舒沁鋒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我是獄警，你小子找我諮詢事，你不能犯啥事了吧？”
“真是我朋友！”凌晏掐了掐大腿，讓自己別緊張，“是這樣，我朋友的發小是黑戶，想上戶口，能實現嗎？”
“有醫學證明嗎？”
“父母雙亡。”
“那就有點複雜了，如果沒有醫學證明的話，就需要很多複雜的證明。不過最近在人口普查，對黑戶落戶政策還比較友好。”
舒沁鋒頓了頓。
“這件事真是你朋友的，還是你的事？不是你的事，我就不用去找我同學問了，還得請他吃頓飯。這些政策是派出所在管，我是獄警，管不了這些。”
凌晏撓了撓頭，糾結了幾秒，最後緩緩說道：
“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