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學姐說的那些話，你聽懂了嗎？”凌晏坐在沙發上，看到顏一墨的雙眸不時看向電腦。
估計是又想打遊戲了。
壞！
不會成網癮少女了吧？
“聽得不大懂，你們好像在談什麼生意。”
顏一墨正在心中權衡，是現在就跟凌晏說，我要打遊戲。還是等凌晏說完後，再讓他幫自己開啟遊戲之間……選擇了後者。
於是乖乖來到沙發旁，優雅地坐下。
有個很有意思的細節就是，她明明穿著短裙，坐下來時，還是會下意識去牽裙襬。
結果碰到的是空氣，她才愣了一下，重新規規矩矩地坐下。
“呃……你每次坐得這麼端正，腰和脖子不會累嗎？”凌晏有點好奇。
顏一墨點了點頭，“會，但習慣了。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邊，基本禮節是必須的。”
“這幾天你應該也看到了，這裡其實是一個禮儀崩壞的時代……朋友之間，有時都會問候對方父母。”
顏一墨微微疑惑，“問候不是正常的社交禮儀嗎？”
“這裡的問候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問候……哎，看來一詞多義這種話，不能給你講，有點難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鬆一點，不用那麼拘束。”
凌晏說著，給顏一墨做了一個示範。
“比如你可以翹腿，這樣坐著多舒服呀。還有坐在沙發上時，你可以葛優躺。哎！就這樣躺下來，比端正坐著舒服多了。”
“可是……”顏一墨抬起小手指了指凌晏演示的那片區域，“那是公子睡覺的地方，我不能隨便躺。”
算了。
禮節這種東西，人家適應了十多年，哪能是說崩壞就崩壞的。
“剛才我跟學姐談的，算是生意吧。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對古人的生活很好奇。對，就是對你那個時代的生活很好奇。”
顏一墨不太理解，“可是你們這個時代明顯更方便，也更美好。路上好乾淨，也看不到乞丐，大家似乎都能吃得起飯，而且女性地位也很高，為何會對我們那個時代好奇？”
“飽暖思Y欲，吃飽沒事幹。以前的人吃不飽，腦子裡只想著如何吃飽飯。現在的人不缺吃的，腦子裡就會東想西想。
沒見過的，都想去見見。沒吃過的，都想吃吃看。很多植物，明明進化成有毒了，還是逃不過人類的口腹之慾。
很多動物，明明進化成了很難吃的樣子，結果好多被吃得差點瀕危。
總之，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對沒見過的東西都會很好奇……這樣，我給你找幾個影片，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種影片還蠻多的。
小破站，D音短影片上隨便一搜就有。
“相傳宋朝時的月餅，是把大米混合藥材，磨得極細……”
“宋元時期，棉花大量傳入內地，華夏開啟了棉衣時代……”
“今天我們來做非遺絨花，作為曾經的皇室供品，即便在今天看來……”
“原來古人的口紅，是用蠶繭做的，這種口紅又叫胭脂花片……”
凌晏給顏一墨看了幾個影片。
“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被照鏡子的感覺？”
顏一墨卻搖了搖頭，“裡邊的這些東西太乾淨了，地面也太整潔，周圍的草樹也太多了。我們那時候，柴是硬通貨，城池內和周圍，除了宅院中，幾乎看不到樹木。”
凌晏真想讓顏一墨開個直播，跟那些被電視劇洗腦，想穿越回古代的姑娘們講講，真實的古代生活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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