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宅子,就是大平層,一年下來也要大幾萬塊。
帶院子的房子,要麼回農村老家,要麼是有錢人才住得起。
我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只怕是很難辦到。
唯一的機會,可能就是等學姐把租下來的老房進行改造後,倒是有小院,也可能會有潺潺流過的小溪。
顏一墨看出凌晏臉上的窘迫。
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凌晏的膝蓋。
“公子,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不必當真。當前,我只希望換一個有兩張床的房子,這樣公子就不用睡在沙發上,每天早上起來腰疼了。”
還挺懂事。
凌晏輕輕笑了笑,“你剛才說的宅子,其實真有可能實現。你可能不知道,在這個網際網路時代,你賺錢速度有多可怕。
但我不想讓你太早接觸那些,人紅是非多,而且你現在沒有合法身份。有時候平平淡淡,也挺好。”
顏一墨聽了,臉頰泛起兩抹淺粉,連耳尖都跟著泛起柔軟的笑意。
“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我能感覺到公子不會害我。在我沒有完全理解這個世界之前,希望公子能繼續引導一墨,我也會努力學習,跟上這個世界的步伐!”
在凌晏的想象中,古人很有韌性。
上到皇帝,下到老百姓。
經常會經歷各種變故。
皇帝會變成階下囚,老百姓會吃不起飯,有錢的商人會因為得罪權貴而被抄斬。
然而,他們總能在逆境中找到生存之道,展現出頑強的生命力。
正如顏一墨,即使面對未知的世界,也能如此樂觀。
凌晏正想說什麼時。
主持人忽然說道:“時間到!”
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主持人和左右兩邊的四塊木板上。
“我們先來看牟鑫選手所寫的詩詞。”
當主持人揭開遮布,那粗糙的毛筆字,像是狗啃似的,不堪入目。
周圍有人笑起來。
牟鑫有點不服氣,“哎,你們來試試,毛筆字有多難!現在有幾個人用毛筆寫字啊!”
主持人沒有接話,而是盯著紙張上的詩句,念出來:
“南山坡上採粗葉,不管老嫩一把掐。”
“瓷碗豁口盛半碗,澀得牙根打顫牙。”
“鄰翁笑我茶太劣,抓把爛葉當仙葩。”
“我說此茶最實在,喝罷頂餓又抗乏!”
凌晏嘴角一抽。
“這什麼啊?打油詩啊!”
主持人也尷尬的笑了笑,“押韻還是押韻,就是文筆略微粗糙,先請各位評委打分,我們再看看下一位選手。”
接下來,主持人揭開了第二塊木板的遮布。
是個女生所寫。
字跡依然醜陋,可能是不太習慣毛筆字。
“竹簍斜挎上山腰,新葉輕掐三四苗。”
“鐵鍋少油慢翻炒,半片焦糊半片嬌。”
“砂壺灌得泉水沸,粗瓷碗裡滾湯澆。”
“莫道村茶滋味淺,解乏勝過酒千瓢。”
主持人點了點頭。
“嗯……這首雖然也是打油詩,但貌似比上一首要文雅許多。”
凌晏認可地點了點頭。
他用餘光看向顏一墨。
突然更期待,她到底能寫出什麼詩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