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邊的動靜,一個戴著毛絨帽的女性,從民宿門口探出頭。
“你們好,是來住宿的嗎?”
“對,前天我有加你微信。”陳嘉妮發現對方不是自己上次來住時的那個民宿管理員。
這裡距離市區較遠,年輕人呆不住也正常。
民宿管理員不是老闆,拿工資的,負責客人辦理入住,以及對民宿進行網上宣傳。
拍拍照片,發發影片。
“噢!嘉妮對吧?你們先進來,我幫你們拿行李,山上比較冷。”
“怎麼稱呼?”陳嘉妮是十足的E人,而且身上有種學校社團當社長,出來在社會上依然有領導範的感覺。
“叫我阿如就好,我不太喜歡別人叫我名字,因為之前有部電視劇有點火……”
凌晏聽到了,隨口問了一句,“你不會叫品如吧?”
“呃……我就說,不太喜歡聽到這個名字,因為很多人馬上會接下面一句。”阿如尷尬地笑了笑,轉身引領大家進入民宿。
這個民宿叫“山隱”,顧名思義就是隱居山中的意思。
附近有幾處野營點,適合短期兩三天的休閒度假。
“身份證來登記一下。”陳嘉妮取出自己身份證後,抬頭對其他人說道。
“一墨的身份證還在補辦怎麼辦?”
“沒事,你們四個來登記就好了,只有三個房間,其實登記三個也行,但被帽子叔叔查的話,會有點麻煩。”
阿如站在前臺,接過身份證後,笑著說道。
“三個房間?怎麼安排的?”凌晏隨口問道。
她尋思著,應該是柳雨菲和陳嘉妮一個房間。
他和周先友一個房間。
一墨自己一個房間。
或者是陳嘉妮想跟一墨一起住,然後柳學姐一個房間。
結果陳嘉妮都沒多想,直接說道:“當然是我和雨菲一個房間,你和一墨一個房間,周先友自己一個房間。”
嗯?!!
凌晏虎軀一震!
雖說平時他跟顏一墨住在一起,但都是住在不同房間。
上次回家,雖然住在一個房間,但是一個在床上,一個是地鋪。
民宿的房間,哪有地鋪的說法?
“大床房啊?”
“標間,兩張床,乾溼分離。”柳雨菲說完這句話,一旁的陳嘉妮和阿如都會意地笑出聲。
乾溼分離?
啥意思?
凌晏反應半天也沒悟過來。
標間還好,兩張床總比一張床強,要不然只能讓阿如多拿一床被子,然後他睡地上,跟毛毛蟲似的,將被子裹起來。
還挺悽慘的。
跟馬革裹屍一樣。
凌晏發現周圍不見顏一墨,便往更遠處看了看。
發現她站在一處落地窗前,靜靜地望著遠山,神情專注。
凌晏走過去,輕聲問道:“看什麼呢?”
“你們這裡的山景,比我們那裡的山景更漂亮。”
“不會吧?我想象中,古代那種隱逸之風更濃,山巒疊翠,雲霧繚繞,應該更美才對。”
顏一墨搖了搖頭,“我們那兒很少有這麼多樹的山,因為柴火很貴,窮人冬天要想取暖,只能砍樹。近的砍完,就砍遠的。久而久之,山就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