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森林走的路上,無臉女人孜孜不倦,仍舊不斷地飛到他們面前,伸出手想要將從沛抓走。
雲觀月面無表情,伸手就是一巴掌,將無臉女人拍飛。
一開始,小小從沛還有一點害怕,後來發現無臉女人根本不是雲觀月的對手。她不斷地衝來,也只是不斷地挨巴掌被拍飛。
到後來,小小從沛的臉上甚至露出了笑容,這場面的確有一點好笑。
雲觀月將小小從沛帶出這幅畫,回到病房。
看到床上躺著的自己,小小從沛瞳孔炸裂,似乎難以理解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大,又怎麼會躺在床上。
見他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身體,雲觀月溫柔地摸了一下他的頭髮:“別害怕,這就是你自己的身體,回去吧。”
經過這一路,小小從沛十分信任眼前這個溫柔漂亮的大姐姐。按照她的指示,他爬到床上,在這具身體上緩緩躺下。
將這一魂三魄送回從沛體內,雲觀月也回到了自己體內,睜開眼睛,正對上一旁商硯禮關切的眼神。
商硯禮唇角微微勾起:“你們回來了,有遇到什麼危險嗎?”
如他所料,雲觀月緩緩搖頭:“是遇到了一點奇怪的人,不過沒什麼大事。”
她大致說了一下從沛魂魄被困住的地方,應該是他心理世界的折射。至於那個拿著砍刀的中年男人和無臉女人,或許是困住他魂魄的人設下的禁止,也可能是他自己童年陰影的折射。
總之現在一魂三魄都完整帶了回來,送回了他身體裡。
魂魄歸體,從沛緩緩睜開眼睛。
他迷茫地看向四周,好像對之前發生的事全無印象,看著眼前站著的一男一女、很明顯不是醫生。
他嚥了口口水,潤了潤乾涸的嗓子:“不好意思,你們兩位是什麼人?”
雲觀月很自然在他身邊拉開椅子坐下,開口問道:“你昏迷之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嗎?”
從沛搖了搖頭,很努力地回憶著,緊緊皺著眉頭、按住太陽穴。他不行,一用力思考就覺得頭疼。
雲觀月遞了杯水給他,讓他平靜了一會兒,又繼續問道:“你仔細想想,昏迷之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收過什麼東西?”
從沛喝了幾口水緩和了一下情緒,仔細想了很久,他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漂亮女人,可她身上帶著一股讓他安心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上覺得眼前這兩個人不是壞人。
從沛很努力地回憶,遲疑著說道:“我好像收到了一幅很漂亮的畫……”
雲觀月轉頭和商硯禮對視一眼:“畫上畫了什麼還記得嗎?收到畫之後經歷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
從沛用力按著頭,不斷地搖:“我不記得了,那幅畫很漂亮,可上面畫了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而且我經歷了什麼、怎麼會在醫院裡,我應該記得什麼?”
雲觀月見到他這副模樣,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從沛,發現他的氣運明顯減少了很多。
她心頭一動,突然大概猜到、白嘉瑤為什麼會接近這些書中的主角了。